下一瞬,鼻梁传来剧痛,沈壮的鼻子被怀中人狠狠来了一拳。 沈壮:???怎么还不死! 刘大:???竟然咒我死! “哐当——”刘大捏起沙包大的拳头,冲着沈壮的鼻梁骨大力揍了一拳。 “走好你个头,好端端的咒我作甚!” 盛怒的刘大顾不上舌尖疼痛,他这次是听出来了,这沈壮不止咒他,还巴不得他早死! 刚才看他那震惊的眼神赤果果,真是可恶!!! 他和沈壮无冤无仇,从前还常顾他犁地,没想到这人竟然如此狠毒! 剧痛带来的生理盐水和鼻血同时涌出,沈壮却没心思管。 他正看着活蹦乱跳一身蛮力的刘大怀疑人生。 谁能告诉他发生了什么?刘大不是在吃了糕点后吐血了吗? 他看向沈大娘,对方捂着被他打的脸,满脸通红羞愧的低着头盯地板。 周围人也一脸难以言喻的便秘神情盯着他。 艹!这怎么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刚刚喊着要报官的人呢? 他又看了一眼捂着嘴巴,怒视他的刘大,不得不接受现实。 糕点里没有毒,是他太投入了,竟然没注意到周围是何时安静下来的。 想到自己刚才掏心掏肺的表演,沈壮脸色涨红得难以压制,用手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鼻血,转身欲走。 “站住!” “泥系什莫依稀!不岗清楚不许轴!” 刘大大着舌头急喊,势必要问个清楚,这沈壮平日不声不响装老实,没想到心底如此阴暗! 他不过就因为这糯米糕太好吃咬到舌头,这人竟句句话咒他早死! 不仅如此,还上手对他搂搂抱抱,刘大在脑海中想象了一下那副画面,瞬间觉得自己不干净了。 沈壮沉默着没有出声,他也不傻,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干脆闭嘴装鹌鹑。 但刘大怎会让他如愿,一见沈壮打算把事情含糊过去,他搬了一张小板凳坐在沈壮跟前,垮起个脸。 “你想干嘛?”沈壮警惕的退后一步。 “赔偿。”刘大冲他摊开手心。 “你咒我死不说,还诬蔑芸娘的摊子,芸娘和阿年姐弟两个本就孤苦,更别提他们那去世的父亲可是你亲堂兄。” “人在做天在看,我要你十个铜板在芸娘处买几块糯米白糖糕不过分吧!” 刘大的舌尖早麻了,此时说话反而正常了起来。 不止如此,想到今日误工费有人买单,白得五块那么好吃的糕点。 还挺值! 刘大又快乐了。 他见沈壮面色铁青,呆愣着不作为,干脆扭头朝着围观群众诉苦。 “街坊们?我做的对吗?” 众人议论纷纷,冲着沈壮指指点点,话头呈一边压倒的趋势。 “对对对!这个办法好,又赔偿刘大又赔偿人家芸娘。” “这沈壮怎么回事,平时看起来老实得很。”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下次我们家还是不要找他犁地了!” ...... 镇民们交头接耳的声音并不小,这给了刘大十足的底气,他甚至有点后悔自己要少了,家里算上他有六口子人,他却只让沈壮赔了十文钱。 那他不是没得吃? 沈晚芸看着沈壮的脸色越来越黑,最后简直和她面前大锅的黑锅底一个色。 她挑挑眉,今天的主人公不应该是她和糯米白糖糕吗? 不过,这被迫看别人替自己打脸的感觉还真是—— 太美妙了。 她并不想痛打落水狗,在此诉说沈壮欲强占家产的所作所为,当然也不会大发圣母心去替他解围。 心术不正之人,就该受点教训。 最后是沈大娘掏的十文钱赔给刘大,当然,是从沈壮钱袋里。 刘大得了赔偿搬走小板凳让开路,沈大娘扶着步履蹒跚的沈壮挤出人群。 这次沈壮没心思打骂她,他一边将手搭在沈大娘身上,一边颤巍巍的捂着自己的胸口,肉疼到难以呼吸。 他娘的,又损失十文钱。 更过分的是还未彻底挤出人群,他就听得拿到赔偿款的刘大大喊: “芸娘,再给我包六块糯米糕!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