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又当妈,我忙得过来吗?未必我有三头六臂啊?”阿布拉克萨斯气哼哼地把手里的拐杖往地毯上杵了两杵,发出一声闷响。 卢修斯沉默了。时隔多年,他终于能理解老父亲当年教养孩子时候,所经常表现出来的愤怒和暴躁了。平复了心情,他专注地听自己的父亲讲下去: “听着,卢修斯,小龙他并不愚蠢,也会审时度势,他的血管里永远流淌着马尔福家‘生而高贵、利益至上’的血液。他缺乏的不过是一点阅历。你想动摇他的想法,不该直接下结论,而是带他去看、去听、去了解,让他亲眼目睹,家族的产业是如何运作的;手把手地向他展示,如何做成一件生意,背后又需要哪些利益关系网络,让他明白家族荣耀的传承真正意味着什么,除了口号以外,又有什么实际的意义!”阿布拉克萨斯说,脸色显得很严肃。 “您的意思是,让他涉足家族产业的事务吗?他还太小了,他才15岁。”卢修斯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 “我并不是说,把那些事务一股脑儿全交给他。你可以让他旁观,略略了解,甚至给他多讲讲背后的门道,加深对于家族责任的认知。当他意识到,一个纯血家族女孩所带来的关系网,足以让他在处理家族事务中事半功倍的时候,你认为,那个麻瓜种女孩,还会对他那么有吸引力吗?”阿布拉克萨斯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 言之有理,卢修斯点了点头,决定对他难得着调的父亲继续不耻下问,“有关那个麻瓜种女孩的问题,我们该怎么跟他交流呢?” “那个女孩?我要是你,我就绝口不提。无视,有时候就是最大的蔑视。少年人的激情是持续不了几个月的,你们的反对,说不定还会燃起逆反的激情,给他们所谓的爱情保鲜呢!” “他的确有些逆反。” 卢修斯悻悻地说。 “少不更事而已。你不也曾年少轻狂过吗?最后,不也乖乖娶了布莱克家的纳西莎。他跟你那会儿,有什么两样?”阿布拉克萨斯满不在乎地说,敲了敲桌上的空杯子,示意儿子给他倒酒。 “纳西莎确实很好。遇到她我才知道,以前我是多么荒唐。”卢修斯殷勤地给他的老父亲倒了杯酒。这会儿,他在外面叱咤风云的高傲架子都散了,表现得像是一个训练有素的法餐餐厅的侍者,“正是因为知道,他那种感情太幼稚、太欠考虑,也太不负责任,我才这样恼怒。他们是经不起摔打和考验的,也必定走向分裂。我提早劝他悬崖勒马,有什么不对?他一点都不懂我的苦心。” “他得自己体会到才行,不摔一摔跟头,是明白不了道理的。毕竟还是年轻气盛。卢修斯,你跟一个青春期的孩子较什么劲儿?愚蠢!他正处在对异性充满好奇的年纪,我怀疑他根本没见过几个女孩,所以才被那个女孩给迷惑了。你就该摆出不在乎的样子,一副愿意沟通和理解的样子,甚至要当他的恋爱军师。我看,纳西莎在这一点上就比你做得好。”阿布拉克萨斯欣慰地说。 “纳西莎是比我冷静一点。她只停掉了德拉科的猫头鹰,以免他暑假里还被那群人毒害。”卢修斯说,“我们原本打算,用这两个月的时间,好好掰正他的三观的。” “梅林啊,把他困在马尔福庄园,天天与他争论不休,真是最下等的手段了。”阿布拉克萨斯翻了个白眼,“不想让他脑子里全是那个女孩,有更好的办法。让他忙碌起来,懂吗?带他多出去见世面!这样,他就没时间想那些小情小爱了。还是那句话,让他认识社会百态和人情冷暖,而不是在你们俩创造的乌托邦里,脑子里光想着他的恋爱问题,反而对马尔福家主应当承担的责任和义务一无所知!我早就告诉你们这些,你们总是不听。早听我一言,他也不至于这么天真!” 卢修斯讪讪地摸着鼻子,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自己的父亲。 “伦敦的社交季不是快到了吗?筹备一下,带他去参加各种舞会、沙龙、社交场所,扩大交际面。在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里,他很快会发现,纯血家族的女孩跟他更有共同语言。一个小小的、无知的麻瓜种女孩很快就会被比下去的。与其跟他在这里斗气,不如早早挑选合适家族的女孩,让他多见一见,遇到合适的,就先培养一下感情,毕业了以后就订婚。”阿布拉克萨斯从容不迫地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卢修斯忽然感觉这个套路有点熟悉——这不就是阿布拉克萨斯对他所做的事情吗?虽然他最后是“真香”了,可是被老父亲堂而皇之地拿出来当例子,还是不免有些脸红。 他只能把话题往德拉科身上扯:“我恐怕,没那么简单。他现在对我们警惕得很,肯定不愿意配合。” “没错。你们之间的确需要一段真空期,把彼此的坏印象淡忘掉。你本该用怀柔政策,以退为进、徐徐图之的。在外面跟魔法部的那些人耍手腕的时候,倒是还挺有一套,遇上你儿子,全都给忘光了?”阿布拉克萨斯呷了一口酒,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