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腾飞跳跃的左左右右前前后后地去和人们吵,结果却越吵越乱! 楚天河终于忍不下去了,由原来的“金刚人”变成“活人”。他上前一步一秉手: “诸位街坊邻居!乡亲们!楚天河谢谢大家厚爱!不过也请大家听我说几句:今日获罪只因本人桀骜不拘处事不当,有负圣恩,本是甘愿领罪,与公主无关。请大家不要在为我鸣冤不平,若有闪失楚天河百悔难赎啊!肯请诸位稍安退后,别误了我上路的好时辰。” 说着猛然一跪—— “请诸位乡亲保重退后。楚天河感谢大家!来生报答!” 众人听他之言又好气又好笑,怎么这是个傻子,咱们为他鸣冤求情,他倒出来开解,还道误了他上路好时辰,你当是去迎婚嘛!掉脑袋还好时辰!虽这样想,但见楚天河长跪不起,人们也不无动容,慢慢向后退去——但依旧喊着: “楚大人深明大义!楚天河冤枉!” 队伍后边的副监斩官陆天成悄悄对太子道: “楚天河如此深明大义真是难得!我们是不是要飞报圣上,争取转机。” 太子沉吟道: “舆论如此你当圣上回不知?我们上报求情反而让人怀疑事得其反!”于是催促上路。 百姓沸沸扬扬一路护送,终于来到午门外的法场。只见法场上阵仗铺开,御林军肃穆警戒在法场四周,催魂炮架起,刀斧手就位。监斩官前面威严落座。方形的断头台上赫然摆着两个断头桩。头上风卷云翻,地上人头传动。楚天河凛然站在断头台上,岿然不动。他身后事两个魁梧凶悍的刀斧手,直叉两腿,双手合抱着鬼头大刀,睥睨着眼前一切。 一声炮响,云霓跳下鉴斩台,走到楚天河面前含笑问道: “此刻是不是想念她?别着急,我特意预备了两副家拾,也许一会她就回来陪你了。” 她用眼神指了指另一副断头桩。古怪的说。楚天河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只看着天边,仿佛除了那里能放下他的思绪,没有让他感兴趣之处。云霓悻悻然反剪着双手在楚天河眼前晃荡—— “这里血腥,公主还是请回!” 楚天河终于冷冷地说。 “我就喜欢这味儿!刺激!” 见楚天河说话,云霓又开始兴奋。转头看了看人群—— “她怎么还不来呢?你们不是同生共死吗?看来不过如此,可悲可叹啊!绿玉儿来了没有?楚天河就要被砍头了,怎么也不来送送?哈哈哈!看来你只是个贪生怕死薄情寡义的俗人!” “住口!不许你信口污蔑她!” 楚天河满脸愤怒, “公主请自重!” 云霓却不顾, “绿玉儿今日你不来,明日我天涯海角挖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到。” “无需挖地三尺,本人近在眼前。” 一个声音穿过嘈杂,声音不大,却如泉水里过滤出来一样干净清晰,带着女孩家的甜美清澈。一个影子如白莲花绽开,旋转着掠过人们头顶落到台上…… 所有人惊呼,目光所及是她飘然绽放般的潇洒一落—— 只见:一个袅娜的白衣身影出现在断头台上,悠悠然走向前去,凌波一般。只见她虽然是头戴半开幂罗,面遮半边青纱,但只露出半边脸,也已经叫人赞叹惊艳无比,加之那坊间的传闻,又增加几分神秘色彩。所以众人无不心中叫一声:“奇女子”。但见:淡扫峨眉青螺秀,娇羞眼目秋水明,天生丽质柔无力,清奇玉骨凝霜虹,行止犹如云上过,态度宛如柳下风。 楚天河一见玉儿大惊,也是心中暗想:“她怎么还是来了?也罢,我们都没按对方的安排却随了自己的意愿选择,能这样的一致,也算圆满。” 绿玉儿悠然而立,与楚天河四目相对微微点头。看来两个人早有默契,生死契阔坦荡面对。 楚天河道一声: “玉儿!你怎么还是来了,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要替我游遍河山……” 绿玉儿嫣然一笑, “我不来,我怕我忍不住冲天一怒,血满京师!还是罢了吧!同你一起上路岂不更好!” 楚天河深情望着她, “也好!” 于是他们四目相对,再无其他…… 此刻穆旷和陆天成头脑訇然一片:绿玉儿怎么会赶回来?难道我们的计划哪里出了纰漏? 原来太子暗中也参与了陆天成计划。先将玉儿迷倒,送走。然后鼓动人们制造声势,动摇皇上决心。但是他们一个是太子,一个有百口人命的家室,不能挺而走险劫法场,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