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都属于不会找话题的人,除了游戏机的音效声,此刻安静如鸡。 张维克本就不太能应付聚会这种场面,搜肠刮肚想着话题:“要不要我给张维佳打个电话,问问她们在做什么?” “不用。”费西原言简意赅地说:“他要是感兴趣你再问问他。” 这个他指卢亦铭,因为刚才残酷事实的冲击,这会他脑子还没清醒过来。 “你都不敢指望别人开口呢。” 张维克不会说谎,脸上的表情实实在在写着你怂了就直说。 费西原气笑了:“张维克,我现在才发现你挺会来事,谁说你这人古板的,我看你挺固执的,我说不用都不能了?” “猪都能看出我们心照不宣,她们能不知道?” 卢亦铭张了张嘴,打好腹稿:“确实有种明知故问的意思。” 张维克:“算了,都是女的一块玩打电话过去是不像样,不过,心照不宣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谁知道你想这么复杂。” 费西原无言以对,抿着嘴唇:“我累了,折腾不起了行吧。” 张维克不明所以:“你怎么了?” “我命中带煞。” “你搞物理的你信这个?” 张维克看向卢亦铭:“我怎么觉得他不正常。” 卢亦铭:“喝醉了吧。” 费西原若有所思地眯着眼睛,终于知道沈星那笨蛋为什么宁可藏着真相也不说,这种事情一解释别人说你有病,不解释别人还是觉得你有病,真烦。 可能是真的是有点醉了,他竟然慢慢悠悠地拿出手机,拨通了他妈的电话。 “江女士你好,请问怎么除煞?他淡定地问。 “什么女士,你这小子,我是你妈!” 江依显然气得不轻,说话也恼怒地加重了几分。 “除煞干嘛,你被鬼上身了?道士怎么说,说让你除煞?这除煞我也没研究啊,我问问你爸爸。” 费西原把电话轻搁着,开了免提,一手拿着苹果抛上接着依旧循环。 过了五分钟,江依重新接起电话开始认真说起来:“你爸说要专门去庙里拜菩萨,让大师念四十九天的经,再把念经的纸烧了才有用。” 费西原接住苹果,侧着脸,略微思索了片刻说:“那你帮我办一场,越快越好。” 江依:“怎么回事,你可别吓我。” 费西原:“没事,就觉得挺背的,犯太岁吧。” 江依心疼地说道:“我给你找大师去办,听声音都没精神气,没妈管的孩子可真是可怜。” 费西原:…… 挂断电话,费西原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跟她妈打电话比比赛还累。 张维克和卢亦铭俩好奇地盯着他,费西原猜到他们要问什么,比他们快人一步说:“给你们也办一场?” 两人一席话硬生生憋回肚子里。 —— 没有人会一直追逐一件蠢事,但是这件蠢事会制造一种幻觉,过了很久也能言之凿凿的告诉你,你好像一个逗比。 进过警局之后,沈星觉得自己的阅历又往前增长了。 沈星喝了瓶藿香正气,脑子瞬间清醒到像在跳舞,她接收了来自外部分心势力的消息,停下手中的论文。 伊春:“你现在为什么对男人没有执念了?是因为上次那两基佬吗。” 沈星:“欲令智迷,利令智昏,唯独色不能独善其身。” 伊春:“所以这是我们当狗的原因?” 沈星:“为什么要把问题归咎于自己头上,找不到对象,没有一个男人是无辜的啊。” 伊春:“我突然有点恍然大悟了。” 沈星继续用着网络词汇:“不谈恋爱是因为挑吗?不开法拉利是因为不喜欢吗?” 伊春:“牛逼牛逼受益匪浅,不过你最近怎么变逗比了。” 沈星:“我老师李鹏辉最近力学网络术语,逼我们上课前一人一句。” 再也没有比一个外国人想学习中国的网络语言折磨学生更悲催的事了,更可悲的是还要现场用法语读出来,令人窒息。 伊春听得意犹未尽:“还有吗,我觉得我顿时快乐了。” 沈星弯起嘴角,想到要说什么,肉眼可见的红瞬间爬上脸颊:“穿针前应该先什么?” 伊春不假思索:“舔直??” “哈哈……”沈星一边说“对不起”,一边在电话里爆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