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哪不重要,重要的是心。” 时絮半夜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全是这句话,徐惊昼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什么叫“重要的是心”,什么样的心? 时絮又翻了个身,窗帘没有拉紧,隐约透进了模糊的月光,宛如她现在心里的朦胧情意。 徐惊昼对她从未逾越过,可是为她做的每件事,都非“朋友”二字所能解释的。 至少时絮没有遇到这样面面俱到的朋友。 时絮已是不可避免的心动了,但她不知道徐惊昼是怎么想的,甚至也有点逃避,不敢去问,好像只要不挑开这层窗户纸,她和徐惊昼就能永远这样下去。 时絮的手掌心贴在胸腔前,听着跃动的心跳,她恍惚间知道,这一切没有这么简单,她会越来越贪心,会想要更多,更多。 下个学期,两人就不再是同桌了,时絮想到心里便有些酸涩。 可唯有分开,她才能变得更好,足以站在徐惊昼的身旁。 徐惊昼太优秀了,她还不够。 可是变得优秀,就能心想事成吗? 时絮不知道。 她又转了个身,背对着月光,生怕少女心事被星月窥视。 胡思乱想着,时絮很晚才睡着。 次日一早又很早就醒来了,因为她今天要去公司,卫伯伯陪同她一起去公司,处理一些事务。 对于公司的事,时絮现在还不懂,和卫伯伯商量之下,卫伯伯愿意暂且帮时絮代为管理,当初卫伯伯跟在外公身边多年,管理公司的能力可比时威要强得多,这几年公司在时威的手里一直走下坡路,有卫伯伯帮助,兴许还能有起死回生的机会。 那份外公留下的遗赠文书已经拿去鉴定了,确为外公亲笔,有法律效用,无论能否定时威的罪名,公司都再和时威无关,因为时威出轨,早已背叛了谢女士。 时威出轨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容市,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说到时威,大家又提起外公,为外公惋惜,想当初外公是何等厉害人物,谁知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挑了这么一个女婿,最终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时絮也不想外公走后还被人议论,可是谁让时威做出那样的事,她又怎么堵得住悠悠之口。 从公司离开后,时絮买了一束花去了陵园。 七月份容市的烈日炎炎,时絮在陵园前站了一会后背的衣服就被汗水打湿了。 她没说什么,只是站了会,结果还没出,现在来报喜还太早了,等案件结果出来也不急。 从陵园回来,时絮在家门口看见了徐惊昼,“你在这干嘛?” “等你,”靠着墙的徐惊昼站直,“写作业。” 一句话分两次说的结果就是让时絮脸色又白又红,抿了抿嘴嘴角,躲开他的视线低头开门,“你不是有我家的钥匙,进去等不就行了。” “你不家,我在门里门外也没区别。”徐惊昼放下书包。 时絮去倒水喝,外面大太阳,渴死她了。 “我也想喝水。”徐惊昼凑了过来。 时絮换了个杯子给他倒了一杯水。 两人就这么站在厨房前喝水,徐惊昼喝了一口,手里捧着水杯,偏头看她,“你没睡好吗?黑眼圈这么重。” 时絮咽水的动作顿了下,无声的偏了点头,像是躲着徐惊昼,“可能是因为担心案件进展吧。” 这个理由很正当,徐惊昼没有再多问,“写作业吧,你的文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时絮点了点头,两人放下水杯去书房。 徐惊昼打开书包,拿出了一本微积分。 时絮看了眼,疑惑的看着徐惊昼,满脸写着不理解。 徐惊昼拉开椅子坐下,“高中的知识学的差不多了,先接触一下大学的知识。” 时絮佩服,“你确定大学学什么专业了吗?” “计算机专业,想学人工智能方面的。”照目前的发展形势来说,人工智能是一块香饽饽,连徐家这两年也有往人工智能项目投资。 时絮点了点头,听着就觉得很神秘的样子。 “你呢?”徐惊昼转头看她。 时絮愣了下,摇了摇头,“没想过,不过我想把我外公留下的公司撑起来,应该会学经济类专业吧。” 她已经一无所有了,只剩下外公留下的这个公司,如果还搞砸了,那她真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徐惊昼点了点头,“那可以学工商管理或者金融学,我打算辅修金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