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好欺负。你妹妹是个女娃娃,又不是泥娃娃。”孟随安安慰着对方,“况且,我们不是说过吗,真到了这京都容不下我们的时候,你就辞官,我们俩个就出门四处游玩,走到哪你妹妹我都有手艺饿不死咱们两个。”说到这儿她又想到了师父,“师父当年说过了,你聪明,官场上如今缺的就是聪明人,所以你入朝做官,我呢就做你的跟屁虫。” “我们兄妹两个最艰难的时候都活过来了,只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难道就害怕了?” 孟随遇坐在了孟随安的旁边,师父当年捡到他们两个,取了‘随遇而安’的寓意,为的也是希望他们无论世道如何,他们都能坚强又勇敢的生活下去。 孟随遇长舒了一口气,“想不到我也有要靠你疏解的一天。” “那很好啊。”孟随安说道:“不然我的存在有什么意义啊。” 两个人相视一眼,不禁笑了。 第二天天色微亮孟随安就起来收拾好了要拿的东西,其实也不用什么,只要拿着药箱到时候需要什么直接从里面变出来就行了。她的特异功能倒也不是一定要从药箱里拿出来,只是你拿些小的东西还可以从身上随便什么地方弄出来,要是那个大件,类似什么锅盆碗盏之类的,不是不现实吗。从房间里出来看着对面的房间关着门,孟随安想了想还是没有叫醒他。 她不知道她哥有没有和汪岑说第二天一早要在哪里等他,孟随安索性就到顺天府的门口等着了。这个时间街道上只有零星几个早点摊子,孟随安随便在一家买了一张烧饼就坐在顺天府门前的台阶上等着人来。一边咬着烧饼一边看着周围早餐摊子上冒出来的热气,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思考什么,但好像什么都在思考。 马车的轴轮声在颇为寂静的街道上响起,孟随安抬起头马车已经停在了她的面前。马车的窗帘被抬起,汪岑看着坐在台阶上的人。见到了人孟随安就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嘴里的烧饼才吃掉一半。 “安大人起的挺早。” “毕竟是协助大人,怎么好意思让大人久等。”孟随安看着这仅有的一辆马车陷入了沉思,“汪大人,我....坐哪?” 汪岑看着她,“自然是车里。”说着他又笑道:“怎么?安大人想走着去?” “没有没有。”孟随安心里就埋怨自己为什么要多嘴,这家伙有一分钟不挖苦别人都会死的。说着就进了马车,邤风和祝鸿在外面驾着马车走了起来。 孟随安低头接着吃自己的烧饼,马车里的氛围可以说是十分尴尬,但是孟随安还是长了记性,她说什么都不会先开口的。但是不开口归不开口,但是她总觉得这人的视线一直在盯着她呢......孟随安并不愿意这样想,毕竟她又不是自恋狂,但是......她转过头看着汪岑盯着她,准确的说更像是盯着她手里的烧饼。孟随安一时间没明白他什么意思,还以为这人起的早也没吃早饭,于是就问道:“汪大人?你也想吃烧饼?”对方没有回答,她又问道:“你要是想吃就让他们停下,不然就走过了,这条街上就这家烧饼可好吃了。” “你的脖子已经好了。” 听到对方这么说她才意识到这人盯的是自己的脖子,“好了,原本伤的也并不严重。” 汪岑听她这么回答就转过头闭上眼睛休息了。 孟随安也不明白他还端端的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不过对方闭上眼睛休息倒是省了她觉得尴尬。从京都到淄河村至少需要一天的时间,她转身从药箱里翻出一本药经自顾自的看了起来。 直到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掉,时间已近子初。马车缓缓停了下来,邤风在外面问道:“大人,已经到了。” 汪岑从马车里睁开眼睛,坐在一旁的人此时正倚在边上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汪岑撩开前面的车帘看着村口就在马车前面,也是因着夜深的缘故,此时的村子里漆黑一片没有一点声响,村口处立着一开石碑上面写着:淄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