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捏住两边的脸蛋一掐,小嘴巴被迫撅了起来,绾懿气鼓鼓抵抗:“以眠妈妈,你好告(过)混(分)!” 逗着小孩玩了会儿,岑以眠才抬眸问:“你们怎么会来这边?” “绾懿生父的祭日就在这几天,然后听陈羡说你来平城了,绾懿天天嚷嚷着要过来看你,我就提前带她过来了。” 所以主办方给他递邀请函的时候原本是要拒绝的,但是绾懿总说想找岑以眠,楚景淮便应邀了。 绾懿噘着嘴说:“以眠妈妈,你都好久没去看我了。” 岑以眠理亏,离了婚之后她就没再去过,绾懿给她打过两次电话,她都以在忙推脱掉。 其实她也很想绾懿,但是又怕触景生情,所幸自私地把自己包裹起来。 “抱歉啊,明天你想去哪玩,妈妈都陪你。” 绾懿也没真和她生气,拉着她手晃来晃去:“去哪都行,能不能让陈爸也陪咱们一起?” 那可真是不太行,岑以眠很“体贴”地替陈羡开脱:“你陈爸工作那更忙了,就咱俩吧,好不好?” “你又骗人。”绾懿戳穿她,“刚我还看见陈爸了,他说明天有时间的,可以陪我玩。” 岑以眠受惊一样摆头看了看四周,又问楚景淮:“陈羡也来了?” 楚景淮打发绾懿去中岛台拿甜品吃:“少吃一点,不然长蛀牙。” “知道啦,你们聊大人之间的事情吧!”她就知道是她不能听的。 等小朋友走开,楚景淮才说:“陈羡说你们离婚我还没信,现在倒是信了。” 岑以眠点头承认:“嗯,确实离婚了。” “离了婚你也还是绾懿的妈妈,想来看她就看,不用想太多。”楚景淮这个人看的太透,眼睛毒辣。 “他过来了。” 岑以眠肩膀蓦地僵硬,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近然后停在她感官能察觉得到的距离。 醇厚的嗓音在她耳后传来,后脖颈上的皮肤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淮哥。” 陈羡两步并一步走到她身侧,手里的酒杯跟楚景淮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楚景淮说:“正说你呢。” 陈羡忍不住告状:“又骂我了吧,她最近脾气见长,我都不敢惹。” 也不知道陈羡是任督二脉被打通还是天性被解放,这厮的嘴是越来越缺德了,性格也越来越幼稚,还学会告状了。 不过他这一身行头成功为他加分,让人想怼他的心情都减淡了不少,岑以眠没见他穿过西装,过去陈羡二十郎当岁的时候就是卫衣牛仔裤,天冷套个棒球服,冬天穿个短款深色羽绒服。 工作时就是那一身雷打不动的工作服,白色打底的衬衫,肩上顶着不同级别的肩章,夏天就是短袖,冬天是长袖款再套个西服款式的外套,重要场合就扎个领带。 岑以眠不想和他斗嘴,忍了又忍从路过的服务生那里取下一杯酒尽数倒在陈羡杯子里,行为鲁莽至极,但是很解气。 “多喝点酒吧,堵上你的嘴。” 陈羡嗤笑一声,当着她面仰头一饮而尽,喉结随之滚动几下,一颗细小的红痣被人收进眼底。 楚景淮笑而不语,旁观者清,他明显感觉到这俩人离了婚之后反而更亲近了一些,会互怼会生气,但是这俩人显然还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劲。 哦不对,可能只有岑以眠没察觉到。 楚景淮提醒道:“陈羡你怎么来的,还喝酒。” “开车。” 他原本没喝酒,之前拿着酒杯往楚景淮杯里匀了一半,然后跟谁打招呼都是假喝,实则抿杯口。 “没事,一会儿叫代驾。” 岑以眠没好气地斥责他:“知道开车来的还喝。” 陈羡闻言抬眸,带着点酒后慵懒的意味:“不是你让我多喝点堵住嘴?” 这模样,这语气,还挺委屈的。 眼瞅着再聊下去要急眼,楚景淮适当开口打破了僵局,拉着陈羡聊了些工作上的事。 岑以眠则去中岛台找绾懿,拉着她又捏了两口甜品,心想这甜品做的真是一绝,甜而不腻,在口中轻轻抿开带着果香。 “妈妈,我要那个带樱桃的。”她胳膊短够不到,指着靠里面的一个餐盘,仅剩一份的杯子蛋糕,足以彰显它的美味和受欢迎。 “你楚爸可说了不让你吃多。”岑以眠失笑,抽了张纸巾擦掉小朋友嘴角上沾的奶油和渣子,“自己数数,吃了多少了?” 绾懿可怜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