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以眠像个等待考核的小学员,在一群老师面前操作,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 不过好在还是准确的打了一个标准的水手结,得到了大家的肯定后,她捏着绳结在镜头前晃了晃,展示着胜利的成果。 岑以眠又给了陈羡一个傲娇的表情,像是取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大奖然后向家长要奖赏似的。 陈羡这次没刻意控制,勾起嘴角点了点头,夸赞道:“嗯,做的不错。” 随后伸出手攥着绳子:“检验一下是否合格。” 他让岑以眠拽住另一边,两个人呈拔河的姿势,往不同的方向拉扯,看绳子是否结实。 岑以眠下巴指向地上的砖头:“不是绑砖头吗?” “换一种玩法。” “好吧。”她隐隐觉得陈羡没憋好屁。 果不其然,她拽着绳子向后仰时,陈羡冲她玩味一笑另一只手扯了下绳结,原本拉不开的绳子突然就解开了。 “啊——”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另她猝不及防,却又在要摔倒时腰间多了只手,将她拉扯回来。 重重地摔进温暖的怀抱里,手掌心覆盖住的心脏的位置,正在“咚、咚、咚”地震动。 “哈哈哈......”老师傅的笑声打破了尴尬,他拍了下陈羡的背,笑骂他没个正形欺负人小姑娘,随后解释起来。 “这绳结啊妙就妙在,系得牢解得开,小岑姑娘受惊了吧?” 岑以眠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她咬着后槽牙压下想破口而出的骂人的话,陈羡松开她后将绳子放在她手里。 “抱歉。” 这道歉一点诚意也没有,完全看不出他的歉意,反而有点挑衅。 这下岑以眠更加确信聂初林的话,他现在的反常行为就是因为自己主动提了离婚,男人的自尊心作祟罢了。 简短的玩闹时间过后引航站又收到了外轮的引航申请,这次经过他们共同商议后,决定带着王绪出海。 为了避免上次的失误,会有专门跟随摄影师的专业人员,保证其安全。 陈羡他们在开会的时候,岑以眠正检查着设备,她有些不放心嘱咐道:“海上不稳,你带上三脚架,千万注意安全。” 她现在一想到那天坠海的事都心有余悸,而且她自己出点事不怕什么,反正父母都不在了,奶奶神志不清经常想不起来她是谁,但是她带着出来的人可不能有事。 “陈羡说不能同时带两个人出海,不安全,所以斌哥一会儿在码头取景,等下一次出海再换人跟。” 斌哥是后来的航拍师,话少存在感低,只有在拍摄时才会跟他们有交流,不过岑以眠很喜欢这样的工作伙伴。 她嗓音偏柔,但是这三年跟着孔导也练出了一身魄力,布置任务和计划时,没有人会把岑以眠当成小姑娘,总会下意识听从。 就连斌哥这种老炮都不会多言反驳什么,听她说完今天拍摄计划和构图等问题后,点点头:“行,知道了。” 她们这边开完小会,陈羡那边也从通讯室出来,两个人没有任何的交流连个眼神都没有,这就是工作时的陈羡,会把一切私人情感置之身外。 从通讯室大门打开的那一瞬,另一个拍摄的小助理就已经找好了角度,尽管早就见识过这位引航站站草的风姿,但是在镜头捕捉到门打开他露出的半张脸时,还是忍不住捂住嘴。 这张脸,不去拍电影可惜了。 “跟上。”岑以眠温声提醒小助理。 小助理小声跟岑以眠说:“姐,陈羡船长这张脸可太能打了,你确定不考虑一下吗。” 岑以眠在她胳膊上轻轻拧了一下,警告道:“再拿我寻乐子,就给你轰回去给老师当助理。” “我错了姐,别轰我。”跟着岑以眠虽然在引航站这边拍摄条件艰苦,吃住环境都算不上好,但是总好过去孔导跟前挨骂强。 听小助理翻书似的变脸,岑以眠很纳闷:“老师那么恐怖吗?” 至于吗...... 小助理干笑不回答,岑以眠是孔昌远看重的学生,人家关系可比和她近,这万一说了孔导坏话被人传了去,她以后别混了。 “以眠。” 一道中干的女声打断了她俩的对话,岑以眠闻声望去,客气地打招呼:“何月姐。” “去拍摄?” “嗯,你也去吗?” 何月和岑以眠并肩,点点头:“有艘船出了点问题,我去检修。” 岑以眠适当地表现出惊讶和崇拜,笑着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