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眼前的一切简直不值一提。 下午三点,看到货车开走。 赵长安回到屋里,以饭桌为案,几瓶子黑墨水倒进大碗里。 摊开一张100x60的大宣纸,拿起毛笔,开始撰写。 三年前,在夏文阳的指使下,曾家,乔三,一伙人,用匿名信的方式,四处邮寄发放,造谣中伤。 而在今天, 等了整整二十五年。 他赵长安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要用大字报的阳谋,来揭露夏文阳小集团的嘴脸,对他进行最直接猛烈的狙击! 这里面的很多东西,在现在除了夏文阳集团的核心人员,外人几乎都是一无所知。 不过赵长安的优势就是他来自未来的记忆。 现在很隐蔽的事情,在十几年以后,却成了夏氏集团朝外吹嘘,风云博浪‘在风口起飞’的传奇。 也让赵长安知道了他们现在很多暂时不能见光的东西。 晚上10点许。 这时候赵长安已经狂写了四十张,用完了五瓶黑墨水。 写得右手几乎失去知觉。 他拖着疲惫,跑到大院门口,买了两瓶冰镇啤酒。 一气喝完。 就听到了有人上楼的脚步声。 “老牛还是不行啊,让他帮忙拖一宿都没能耐?” 赵长安连忙收拾桌子上,沙发上,搁着的大字报,丢到床下。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为啥大约十年后,才不过27岁的单彩,就接替了牛蒙恩,全面主持单彩集团。 感觉真头疼! “咔嚓~” 赵长安刚藏好,防盗门就被打开。 “长安,你回来怪早嘀?老牛让今天加班到凌晨,还要做夜宵,明早的早饭,我和你妈今晚就不回来了,在工地对合一宿,这是给你的夜宵。” 赵书彬进屋,看着空空如也的电视柜,一对60高,没了踪迹的清青花荷梅瓶,变色的嚷道:“咱屋遭贼了?” 然后慌乱的把保温盒递给赵长安,冲进了他的卧室。 果然, 不但被偷了,而且连着他那个装着户口本,身份证,煤气证,这两个月积攒的工资钱的书桌,居然也消失不见! “这贼咋正猖狂,桌子也搬走了!” 赵书彬大惊失色,身体有点软。 穷家的东西虽然都是不值钱的破烂,可对于一个穷家讲,却是一家安稳生活的保障! “爸,没遭贼,是我拉走了?” “啥?” 赵书彬听到没遭贼,脸色猛地变好,然后又是怒着震惊:“你拉哪儿去啦?” “农专后门有一个房子,才五十块钱一个月,我租了,以后在家里吃饭也可以省下来不少饭钱。正好那家搬家有车子,就顺势拉了一车过去。” 赵长安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这样再把咱家想法租出去,两边不就打平了?” “你真要去上农专?” 赵书彬望着儿子。 “我这成绩,也就农专有十拿九稳的把握。” “那行吧,你先别想别的,快吃饭,我还得回工地干活。” —— 赵书彬下楼,骑车回工地。 儿子的这个决定,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真是在农专后门,以后想法和门卫搞好关系,借一下路,不用绕圈,能省两里路。 从后门到工地也就是十里不到,比现在远个五六里,再起早一点也行。 就是丽珊又更辛苦了! 这小子还是个孩子,我俩都在工地吃饭,农专这么远你又不能过来吃饭,还不如在学校买着吃实际。 算了,大院到农专也有十来里路,大热天大冷天的到了学校累得哪还有心思学习?” 在幽幽的下弦月里,赵书彬路过一排富人区别墅。 今晚是为了赶路,以前他们夫妻都是心照不宣的不走这条路。 夏文阳在建服装市场的时候,以着市建的名义,拿下了这一片靠着路边的荒地。 面积也不大,总共不到六亩。 建了十八栋三层带着院子的小洋楼。 夏文阳,乔三,李用章,苟建勇,栾大禹,柴延杰,一人分了一套。 其余十二套销售,抵平了市建的投资。 十二栋小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