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说赵长安的话让余朵面红耳赤下不来台的话,齐宣儿这句情不自禁的‘好’,则是明着‘啪啪啪’的扇她的脸。
卞盈盈有点怒的含着脸对齐宣儿说道:“小妹不知道赵总如此误解你伯母和大伯,你有什么觉得很好,你得立场呢?”
又对赵长安说道:“赵总,做人要明白别人的好意,不要把别人善良的保护当成谋夺你那点小成绩的企图。现在的你稍微做出来一点可以称作不俗的成绩,就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你根本就不明白自己的弱小。就像之前被你按死的夏文阳,寇应先之前不也是膨胀的不可一世,然而在面对着绝对的强权,脆弱的犹如蝼蚁一般的轻易碾碎。
至于你愿不愿意和天悦未来合作,那是你得事情,余姨只是作为一个长辈的关心和好意提示,并没有强迫你怎么着。”
“我齐宣儿不是在针对谁哈,咱们就事论事讲道理,别扯什么亲戚拿着辈分压人!什么叫做我的立场呢?这都什么时代了还搞东林党那一套屁股决定脑袋党同伐异,遇事不论对错只讲关系亲疏,还以为这是封建王朝时代啊。
我觉得赵长安说的没错,现在一纳米是什么地位和体量,重化工虽然号称年销售额过百亿的大型企业,可一直都处于亏钱状态,除掉银行欠款,净资产最多也就值个十几而是亿。无论资产总价值还是盈利能力,都远比不上一纳米的未来潜力。要说吞并,也是我们一纳米吞并你们重化工,而且说实话,就重化工这种非优质资产,白送我们一纳米都不想要,竟然还想着吞并一纳米,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可笑至极!
别总想着别人锅里的饭好吃,有本事自己去做,而不是天天幻想着鸠占鹊巢,巧取豪夺,不劳而获,还打着为你好的名义,听着就让人恶心好不好!在这个世界上别人也都不是傻子,就自己聪明,旁观者也不是瞎子,都选择性失明。”
齐宣儿带着快意的话,说的更加狠毒。
让余朵的粉脸变得血红,而卞盈盈也震惊的望着齐宣儿,简直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果作为比喻,赵长安是拿着棍子狠狠的捅了余朵几下,捅的余朵花容失色,花枝乱颤,还是不算太直白过分的话。
那么齐宣儿的话,简直就是无情又暴力的撕破了余朵的底裤,拿着带荆棘的鞭子对她进行着‘啪啪’的抽打。
她之前就听男朋友说齐家姑娘齐宣儿是一个女张飞,有名的天不怕地不怕,无论对谁都敢一句话不合的掀桌子毒舌。
以前她还不多相信,想着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假小子,长得瓜子脸瘦瘦弱弱白白净净的能有多毒舌,今天她可是领教了。
确实是毛炸起来谁都不认,嘴巴跟刚从厕所里面吃饱了,打着饱嗝一样的滂臭难闻!
郭婉秋则是看傻了,眼前这个小姑娘的嘴巴,也太狠了吧?
当年她见过齐秀的嘴巴,能把人怼的吐血,现在这个齐宣儿也未为多让啊,难怪齐秀这么喜欢她这个侄女。
“小宣,你还年轻,不知道在这个社会上做人难,做事更难,就像长安的一纳米,要不是有人给他保驾护航,能惹得多少人眼红。早就让人给侵吞了,我们是在帮他。当然,现在有唐哥你小姑给他保驾护航,我们作为长辈,也就放心了。”
余朵虽然在心里面怒极,然而毕竟是一个四十出头,在社会上也滚打了多年的老女人,虽然已经不再想着劝说赵长安识时务为俊杰,可还是得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
因为这是她第一次以着齐道龙妻子的名义参加这种家庭式的聚会,而且又是大新年的,真要是吵起来了,齐宣儿还只是一个小姑娘,传出去怎么都是自己吃亏。
所以作为长辈,只能先忍着平息战火。
等一会儿给老公说,老公自然会给这个没有教养的假小子的父母打电话,替自己讨回公道!
“我们一纳米谁都不需要你们多此一举的所谓的保驾护航,有这时间还请你们自己管好你们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别天天惦记着一纳米,指手画脚,我们一纳米就谢天谢地了。”
齐宣儿对郭婉秋说道:“郭姨,该你扔骰子了。”
“哦,哦。”
郭婉秋这才醒悟过来,连忙拿起骰子扔了起来。
四人默默地切牌码牌,不再说话,气氛凝固的简直就像浓郁胶稠的泥潭一样。
赵长安佩服的望了坐在对家的齐宣儿一眼,却被她丢了一个卫生眼。
显然这个假小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他,并没有一点的改变。
——
齐秀来到客厅,对正在看电视的女儿说道:“别看了,跟我到厨房?”
“干啥,我又不会?”
唐霜拒绝的理直气壮:“有杨叔和柳姨呢,你去了也是添乱,你不是要赢赵长安的钱么,出来干啥。”
“你不会不能学,还挺理直气壮的,等以后你嫁人了也给你公公婆婆和老公说你不会?”
齐秀没有多说,只是又补充了一句:“你舅母说按照他们山城那边的规矩,赵长安第一次新年上门,得给他做荷包蛋。可真够麻烦,还得咱俩做,你做不做?”
一客厅的人都震惊的望着齐秀,荷包蛋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