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书艺摇头,很显然她要决定自己回去,因为这里走几步就到了学校,她不是很想被有心人看到专门再去说什么。 她看着原燃,心里好像漂浮着一块薄薄的木板,居无定所地漂泊在水面上,仿佛犹豫几秒,就会一不留神栽了下去。 “我送你。”他语气坚决,肩膀上挎着黑肩包,伸出右手拉住她的手腕。 祝书艺愣住了,这是她第一次到这样子的原燃。 他沉默又急躁,俩种极端扭曲的纠缠在他的脸上。 … 祝书艺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在梦里面,她好像是漂在大海里,耳边是一簇一簇的浪花,随着呼啸而来的海风,它们绽放着一个巨大的漩涡。 而她惊奇的发现,自己居然置身在漩涡里面,没有了双腿,像一个人鱼雕塑。 “啊!”控制不住般的尖叫出声,祝书艺一头冷汗地醒来,心脏依旧心有余悸的扑通扑通地乱跳。 入眼,是米白色的天花板。 “醒了?”江宴妄居高临下睥睨着她,身穿黑色居家服的他,有一种让人不得不退避三舍阴冷森寒的感觉。 祝书艺头痛到快要爆炸,她实在是想不起什么来,只记得下车后原燃送她回学校。 回学校?! 她怎么可能在这里? 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江宴妄淡淡扯了下嘴角,有些揶揄,“我刚回来,还有,你躺在我的床上。” 祝书艺反射性地挣扎地就要起床,奈何被他轻轻一推,轻而易举再次倒下。 “你做什么。”祝书艺捂额,脑袋里一阵眩晕,总感觉轻轻一动,眼睛里随时可见冒出几个小星星。 可是,她必须得离开这儿。 江宴妄喜怒无常,她判断不了他此刻正若有所思盯着她的什么想法。 直觉危险。 “不用回去了。”江宴妄笑了下,修长的手指在她的眉眼处悠闲地打转,语气微凉,“真以为我这里是随便一个女人就可以进么?呵,请问你懂什么是男女有别吗,哦,我突然想了起来,在你的世界里是不是以为所有男人都可以任由你胡来,比如想怎么暧昧就暧昧,更确切一点地来说,原燃的床是不是不如我的好,怎么,要亲身做个比较?” 他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如此畅通无阻,而祝书艺的脸色越来越白,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那么江宴妄已经被她的眼神一步步凌迟处死。 她怕是被气的不轻。 “生气了,”江宴妄顺势而下,拍拍她的脸,冰凉的手掌火辣辣地刺痛了她的皮肤。 祝书艺咬牙,骂道,“你不觉得你病态地像个变态吗?” “我变态?别人就不吗?”他不可置信,一挑眉头。 祝书艺已经不想和这样一个蛮不讲理的疯子共处一室,挣扎着就要离开。 不知怎么一回事儿,脚底漂浮,双脚像是踩了云端。 江宴妄冷哼,“劝你不要不识好歹。” 祝书艺头也不回,“那就劝你也不要多管闲事。” 祝书艺艰难地扶着墙走回自己的卧室,看到丢在角落里的手机,启动了好几次,终于发现手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耗掉了全部的电源。 待开机后,她惊奇的发现,自己居然对之前发生的事情丝毫没有印象,甚至除了头疼就是头疼。 明明很熟悉的环境,对她来说不仅陌生还更奇怪。 她很快就注意到了,自己的梳妆台上一盏正在燃着的香薰,虽然只燃起了一簇若隐若现地火苗,但是这股奇异的香味,是她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 她想去问柳姨,可是发现诺大的祝家除了一睁开眼就见到了江宴妄,父母柳姨都不在,可是现在这个点,他们也早该回来了啊。 祝书艺油然而生一股凉意,回头,看到江宴妄正倚着门框,百般无聊地转动着自己腕上的定制腕表。 下意识地她后退了一步,不明所以望着江宴妄。 这人怎么就阴魂不散的。 祝书艺冷呵,“请你止步。” 那人恍然,轻轻扣动着纽扣,“忘记和你说一声,亲爱的妹妹,生日快乐啊。” “你走开,不需要你的祝福。”祝书艺冷冷地盯着他看,因为头疼,她又开始两眼晕眩,醒来以后总是会不间断地头疼,尤其是情绪起伏不定,脑袋疼起来像是放了一颗定时炸弹。 她不是没有想过自己怎么会睡了俩天,可种种迹象告诉她,这是一层琢磨不透的迷雾,就算她使劲拨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