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她余光扫了眼江宴妄,“吃这么少,胃口不好。” 江宴妄脸有点白,淡声:“没事。” 自从司机每天接祝书艺放学,就顺路把江宴妄带了回来,以至于这一个星期来,俩人天天几乎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祝书艺的耐心和脾气几乎快要被磨完了,她怀疑江宴妄对自己的父母下了什么汤,他说什么,他们就听什么的。 “你坐下来,书艺。”祝嘉华急着拦下女儿,“有什么问题我们好好沟通就好了。” “我需要的是回学校,而不是整天呆在家里面,我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了,不需要你们天天看守在家里。”祝书艺承认,她有赌气的成分在,而这也将会是她逆来顺受十几年来第一次发这么毛躁的情绪。 祝家人都瞠目结舌,反应了好一会儿。 “我也有我自己要做的事情,”祝书艺长长舒了一口气,看向沉默不语的家人。 “所以你的事情是什么。”温春樱放下手中的筷子,双手抱臂看着她。 祝书艺知道,她不该开口的。 无条件的相信和无条件的怀疑是绝对的利害关系。 她既然已经打心底里对做出了批判,那么祝书艺觉得自己说再多都毫无用处。 “好了,好了。”祝嘉华擦了把冷汗,一向乖巧的女儿好像变了一个人,“你妈妈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你多体谅体谅她。” 祝书艺抓紧了桌布有松开,松开了又抓紧。 “我吃好了,你们继续。”说完就离开,起身上楼了。 “都没吃多少,你看看这孩子。”祝嘉华摇头叹气。 江宴妄挑眉,推开碟子,“要么现在吃,要么以后都不要吃了。” 祝书艺身子一僵,她回头下意识望向一脸默然的父母,瞳孔猛地缩小。 她不可置信地又反问道,“这个家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说什么。” “不对,”她气笑了,“是应该这个家你们还管不着我这个外人吧。” “祝书艺你不要太过分了!”温春樱冷呵,“你看你这样像什么千金大小姐,还怎么看的出是个识大体有教养的祝家大小姐,我看你是忘了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了吧!” 祝书艺一阵晕眩,差点双脚悬空,她全然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的房间的,等到她收拾完自己的房间,发现化妆桌上的水迹越擦越往下淌,她急得拿更多的洗脸巾去擦,可她眼里整个世界全都已经模糊不堪,眼泪晶莹剔透的顺着她柔和的脸庞一颗颗掉了下去。 祝书艺悲悯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艰难地扯出一抹苦笑。 她就不该期待的。 今晚没吃多少,又搞得心情不愉快,祝书艺总感觉胃里不太舒服,她趴在卫生间都快要把胆汁都要吐出来了,耳边的流水声中让她恍然听到了自己房门被敲的声音。 她以为是出现了什么幻觉,不动声色。 后来她祝书艺看到了被拧开的门,一条黑色长裤下白色拖鞋,不用去猜她已经知道是谁。 “出去。” 祝书艺视线紧盯着门框,声音沙哑。 被打湿的头发就那样紧贴在她的脸上,让她本就发白的脸更加惨白。 江宴妄轻笑一声,自顾自的走了进来。 他特意打量着这个房间,“不错,到底是祝家大小姐所拥有的。” 他现在说这句话的意思,在祝书艺看来无非就是报复她刚才对他的抨击,特意赶到她的眼前又来打击她一下。 无非就是再说,这个家他说话还是算数的。 “那又怎么样,”祝书艺擦着脸上的水迹,面无表情,“想搬进来,好宣布自己的重要性?” “重不重要我觉得一览无余。”江宴妄对着她一阵摇头,想起什么指了指眼前的盘子,“诺,伯父托我送上来的。” “你可以走了。”祝书艺没什么情绪,拉开抽屉抽出睡衣,她这么明显的逐客,她想江宴妄就算是瞎了也该明白了吧。 但,江宴妄没走,反而找了一个离她最近的床角坐了下去。 他就那样目光如炬,深深看着她,双手很随意地放在俩侧,长腿微微蜷缩着搭着另一条腿。 江宴妄没说什么,盯着她素净的脸上没了接下来的动作。 祝书艺怔住了,她没想到江宴妄如此直白。 女孩子的房间是可以随意进入的吗? “请你离开,我要换衣服了。”祝书艺咬牙一字一字说道。 淡漠的脸上不知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