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快尝尝这瓶好酒,九几年的,有些日子了。”祝嘉华给每人杯子里到了一些,红色的液体看得祝书艺没来得右眼皮直跳。 一顿饭下来,祝家父母发现了女儿的不对劲儿了,怎么好像都没怎么抬起过脑袋的,祝嘉华微醺,大着舌头,“闺女,你脖子是怎么回事儿啊,要不让爸给你揉揉,总低着个头,脖子是不是不太舒服?” 说完,祝书艺便听到了耳边一声轻笑,连温春樱也发现了,问道,“你平时不是很注意体型体态什么的?今儿个怎么了?” “我,我睡到扭了脖子。”祝书艺猛地抬起了脖子,整个晚上第一次慌乱中抬起了下巴,她本就就是长发,又黑又直,因为下午做饭的缘故直接挽了起来,留下几缕头发窝在颈窝。 这几年她的身材保持的凹凸有致,可能是有练舞的底子工,她的仪态觉得的好看,光坐在哪里清淡高雅的气质隐隐从骨子里透出。 都谁美人在骨不在皮,她却是骨相皮相没得挑,这点倒是继承了温春樱年轻时金城市选美冠军的美貌,连气质都如出一撤,只不过祝书艺更像是一盆君子兰,淡雅中又不失高贵冷艳。 “书艺,好久没见了。”江宴妄始终淡笑着,眼底的情绪让人捉摸不透。 这些年来彼此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一点联系,而在这么多年,眼前的这个人哪里还是那个留着黑色指甲怪戾的男孩。 他差不多有一米□□,梳着一丝不苟地背头,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无镜框眼镜,仿佛一双漆黑的眸子能够随时随地洞察人心,举手投足间还有着一股少年老成的稳重和埋下许多年的城府。 这是她第二次见成年后的他。 而第一次是在她十八岁庆生后慌乱的晚上,想到这儿她下意识远离了酒杯,难得脸上露出一道破绽,即使伪装的再好也忍不住发颤。 “怎么了?”那人关切地将酒杯推至她的眼前,温柔笑笑,“好几年没见,怎么还紧张了呢,喝点酒就好了。” “我有点不舒服,去下洗手间。”她致歉离席,一到洗手间就将水龙头放到最大,无论如何她都不太愿意想起那个她期盼却被人仿佛浇了一头冷水的十八岁。 十八岁生日当天,父母为她举办了一场热闹的派对,有她的要好朋友还有她的高中的同学,还有被她无数次刻意偶遇的原燃。 原本好好的气氛一直延续到了结束,祝书艺以为只要她等到原燃回来,她就去告白,不论成功与否都是她这个人生阶段所要接受到的礼物。 可是她却被人安排到了一个漆黑的房间,刚开始她以为是同学的恶作剧,直到她触碰到一个冰凉的且散发着男性的身体,连连的惊吓叫她忍不住后退,那个时候腿都是软的,毫无力气。 对方似乎沾着酒意,拉住她的手腕摁在怀里,然后不顾一切地强吻了她。 直到慌乱中碰到了开光,一切天光大亮,那个喝醉了成一摊泥一样的男人,除了江宴妄并无他人。 然后她逃也似的就跑了,发绳都绷断了没发现。 男人迷离见看到了她的背影,手指克制地绷地发白,他贪婪似的不断嗅着她发圈上的发香味,眼底毫不加掩饰的占有欲蠢蠢欲动。 “就当是做了一场梦,”祝书艺试图用凉水拍醒自己,看江宴妄的样子她不是很敢确定他有没有忘记。 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有气无力的扯出一抹小,纤细的手腕弄了弄凌乱的头发。 敌不动,我不动。 她这样告诉自己。 可能是她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等到她出来的时候,柳姨已经在收拾餐桌了,看见她叫了声,“小姐,要不要再吃点?刚才见你没怎么吃,就算减肥但太刻意了会伤身体的。” 柳姨语重心长地说完,拍了拍她的手背。 “他们人呢?” “他们都走了,小妄说还有事情就也走了。” 听到都走了,祝书艺也就放心了,她倒也没客气,和柳姨要了些热粥缩在沙发里边看电视边喝到见底。 她真的很难琢磨江宴妄的心思。 不过俩人都进水不犯河水好多年了,今天自己的忽然想起的回忆估计早在好多年就没有人想起来了,既然都是过去式,她也就没有必要看到江宴妄如临大敌般的紧张了。 — 隔了几天,苏苗苗回来了。 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把祝书艺抓起来好好地仔细询问一番,为什么俩人当初一起报的海外学校,这人却一声不吭地报了南大。 害她赶在开学前费劲巴拉地买上机票又回来。 “说!你这个女人不给我一个交代,就让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