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血馒头的事儿,以为我是真忘了么?” 黑色地指甲慢慢收拢,冰冷刺骨没什么温度,唯独冒着青烟的指尖绷地发白。 梁振宏感觉到自己的气管快要被这折断了般,肺部在胸腔中挣扎地收缩,让他意识到了这薄弱的呼吸将要摧毁。 “呜——呜呜,快放,放开我。”梁振宏瞪大了眼睛,肩膀吃力又挣扎地撞向少年,仿佛每一下都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他声音有气无力:“我听不懂你说的什么是人血馒头,但我这人虽不是清清白白,但确实不敢犯杀人放火的事儿,如果你还是对你父母的事儿而耿耿于怀,那你去调查当年事情的真相啊!” 梁振宏一阵恶寒,当年的事情没想到这小子会惦记到如今,是他掉以轻心了。 果然龙生龙,凤生凤。 谁料少年轻而易举地将他的胳膊反向折回,一手牵制住他,一手掐起他的下巴。 只见少年眼眶一瞬间被血充满,白色眼球布满了红血丝,他咬牙切齿道:“快说,那个人到底是谁?!” “什么是谁?”这个时候梁振宏依旧装傻充愣,他一口咬定,“当年的事儿和我真没关系,我只是你的直系亲属,是他们托我照顾你的,而且关于那笔钱,虽说是你的,但养活你不需要吃穿用度么?我只不过是一时需要,你何必如此发疯地斤斤计较……”说到这儿梁振宏便支支吾吾不愿多说。 江宴妄依旧有所怀疑,当年是谁在背后搞鬼。 “再问你一遍,老实交代。”不知何时指尖的烟把儿就要燃尽,江宴妄眯了一眼,直截了当地将烟头戳到了梁振宏的指尖,声音没什么温度,“二叔还要瞒我多久?可惜时间不等人,你可要想好了。” 猩红的烟头一路向下眼看着从指甲滑过指头,梁振宏连忙没什么骨气的跪地求饶,对于这个外甥他向来不怎么接触,以为是个小绵羊,没想到是个尖牙撩面的魔鬼。 这次回来,不就是中了这个小王八蛋的奸计,但不管怎样他都得离开这个鬼地方,对于他的人身安全觉得存在威胁。尽管这些年他神志不清,浑浑噩噩,但面对这小子他只求多长心眼,不让自己像个耗子一样被人在手心里直至玩死。 “不说?” 少年冷笑,熟视无睹地任由烟头摁熄在梁振宏的手背上,并且牢牢地将他的手背上压制在冰冷地桌子上,看着梁振宏像濒死的鱼,努力费劲地扑腾着。 少年嗜血地勾起了嘴角,眼里冰冷,“说不说?” “啊啊啊!”梁振宏撕心裂肺。 一声凄惨的男声响起,为这个阴雨连绵的天气中增添了几分诡异。 陈楠眉心一跳,下意识握住了枪柄,回头瞅了一眼已经准备待命的队友,自己带了一队打头阵,提枪就冲了进去。 空气中蔓延着一股呛人烧焦的味道,水泥砖头铺成的地板上全是洋洋洒洒的水,陈楠即使刹住脚步,但是脚底打滑,却依旧身形稳如白杨。 “我说,我说,”梁振宏被眼前这个小子阴森森地狠劲儿折磨怕了,他心有余悸,浑身冒着冷汗,自知自己不是少年的对手,而对方也不会念亲戚一场放过他,他试图讨好道,“二叔也是犯了糊涂,你放过我,我就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你,包括你爸妈的死和祝氏集团对你爸工地做了什么工作,全都告诉你好不好,一五一十告诉你——” 听到爸妈的死和有关祝氏的牵连,江宴妄瞳孔骤然紧缩,手指猛地握成拳,然而下一秒。 “砰!”地一声。 话音未落,小木门被人一脚踢开。 统一一致的深蓝色迷彩服像一阵狂风席卷,冲进上瞬间占据了这栋又老又破的小房子,他们拿着枪比对着俩人,高声:“我们已经包围了这里,你们已经被捕了,这里都被我们的人严加看守,请你们不要做过多无所谓地挣扎。现在立刻起身!背对着墙,蹲下去,双手抱头!举手投降!” 线索彻底从梁振宏嘴里断线了,这话江宴妄在几年前听多了,本来以为问不出什么,没想到唯一的线索居然和祝氏有牵连。 恍惚一时半会儿,没能从眼下缓过神来,少年怔怔地看着四下的警察,看着梁振宏被俩个警察按住肩膀拷上了泛着冷光的手铐,不容挣扎,出奇地愣在原地。 “到底还是个孩子。”陈楠笑笑,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感谢配合。第一次吧?瞧,还没缓过来。” 他话落,其他人闷声跟着笑了。 江宴妄挺直了僵硬的脊背,沉默了好一会儿。 本身就不爱说话,此刻更是没什么话要说。 唯一的话还未问出口,梁振宏便一把被陈警官押扣住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