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陈泽禹呼了一口气,反问:“真心话?” “真心话。” 陈泽禹又问:“你跟你家人商量过这个问题没有?” 易安连犹豫都没有就说:“商量过!我爸爱面子,读大学要读好的就行了!我妈也无所谓,反正之后等我长大了就接她的班……” 骗人这种事情,对于易安来说实在是太简单的。 陈泽禹点了点头嗯了一下就没再问了。 易安靠在他的肩头上半眯着眼睛,她想到一个事情,话语中带着绻意问陈泽禹:“你为什么不亲我?” 好没厘头,陈泽禹懵了,“我什么时候不亲你?”转而想想,刚才易安亲他的时候,他等着跟她讨论事,也顾不上卿卿我我的。 陈泽禹抬手捏住了她的下颚,低头看她,笑道:“那我现在补回来好不好?” “不好!”易安蹭一下坐起来站在他跟前质问:“我的意思是,为什么每次都是我亲你,你从来都不主动亲我?” 想想,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每次都是易安主动在先的。 陈泽禹也是有很多理由的,“万一你不喜欢呢?万一你现在不想被人亲呢?万一你不高兴了怎么办?” 易安不是来听他说道理找理由的,她气愤的踩了踩他的鞋,呵斥道:“闭嘴,别说了!以后你看着亲就是了……” 看着亲?还有这等好事? “好的。”陈泽禹开心的嘴都要合不上了,起身迅速把易安搂进自己怀里,先是紧紧拥了一会,最后就是弯下腰留下一个缱绻绵长的吻。 点点湿冷打在他们滚烫的脸上,寒风裹着小雪花在他们耳边呜咽, 二零一三年一月一日十二点零零分, 这座城市下起了初雪,黑暗的的天空下只看得到昏黄路灯下忘情相拥而吻的两个人…… —— 敲门声响起,易安把脸从枕头里抽出来,不耐烦的冲门外喊:“进来,什么事?” 金管家轻轻推开门,站在门旁对易安说:“易小姐,有人来找先生。” 易安歪着脑袋想了一下,今天不是元旦吗?还是大晚上,怎么会有人在这个时间来上门?也太没礼貌了。 她在床上滚了一下,坐起身子,随后拿起一个枕头就往金管家扔,“你不会说话是吗?我爸不在你把人赶走就是了!” 金管家见易安又发脾气了,解释道:“我跟她说了先生不在家,也给先生打了电话告知了这个事情,但是她说她是来看她侄儿的。” “侄儿?”易安疑惑。 难不成,是林夕? 可她不是在国外吗?更何况,她应该没有胆子来找林妍吧? “人呢?”易安边说边下床套起了外套。 金管家:“在会客厅,先生说了,要您去接待一下。” 直到易安推开了会客厅的门,见到了那个女人既陌生又熟悉的脸,心里头恍然大悟。 那女人坐在沙发上喝着茶,一见她,很轻蔑的打量了她一番,道:“你就是易崇光的女儿?长的还挺像林妍的!” 易安没什么好脸色,走过去挺直了腰板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寒着声质问:“你来做什么?” 那女人扑哧笑一声,“好长时间没见你,都长这么大了?记得之前我来你们家时,你当时吓得可是躲在你妈背后不敢出来!” 易安直接开门见山,“别说这么多废话,你想要什么?” 那女人懒懒的倚在沙发上,盯着易安的眼睛,十分有深意的说了句:“我来看看我侄儿!易阳那孩子快上小学了吧,这时间过得也真快……” 六年前,这个女人第一次来她们家里闹,找的是林妍。当时眼前的这个女人恨不得能把她们吃了一样,她吓得害怕得攥紧林妍的衣服,紧紧闭着眼睛,耳朵里听着全是她们的争吵声。 后来易父赶到家,把她们护在身后,林妍拉着她躲进了卧室里,听着外面这个女人的歇斯底里,易安抱紧林妍捂住她的耳朵, 就是这个女人,让林妍不高兴的! 时不时的,这个女人就来家里闹一顿,易父给她打发走之后,林妍和易父之间就要争吵,甚至是提离婚的事情。 易父对于离婚这个词是很敏感,每次林妍一提,他就要发疯,疯起来什么招数都用得上,软的硬的,甚至是把易安拎起来抵到窗户边威胁林妍要把她扔下去。 “你放心好了!我不是来找林妍的!”那个女人坐起身,张开五个手指头摆到易安眼前,“这个数!” “噢!”易安淡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