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声响牵动着他的心绪,就算真的羊入虎口,自己一个男性还能被她迫害了不成? 昨晚没遂她的意,大概是不高兴,早上吃饭的时候都没吃几口。 但怎么能因为她看起来可怜,就同意睡一张床? 还在挠门。 她缠磨人的本事大得很,该不会挠到半夜吧? 门一松动,薄蓝一头扎进他怀里,可怜兮兮地,“害怕打雷。” 是真害怕还是装得,他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差点气笑了。 就不该开门,她搭着脸不高兴,不吃东西,休息不好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 揪着人后衣领就想把她丢出去。 薄蓝手脚并用死赖着,“你到底要做什么?” 话音刚落,一声闷雷炸开,声音响得人心肝颤,薄蓝把脸贴到他身上,声音闷闷地耍无赖,“我要你陪我!” 温揽州使劲闭眼压脾气,他看见她就心乱,偏偏还要在眼前晃。 她到底什么意思?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外面是轰鸣的雷声,浪涛拍岸,他们置身的室内仿佛一座孤岛,一艘海上船帆,只有彼此。 温揽州心脏跳得很快,清楚地在耳边嗡鸣,他感觉自己好像又有了晕机的状况,头晕,他不知道薄蓝是什么意思,即使她口口声声说过,他还是不敢肯定她喜欢自己,他只能确认自己喜欢她,脑海中可耻地升起属于本能的念头。 “你放手!”温揽州嗓音沙哑,陌生的感觉让他浑身僵硬,面对薄蓝更加的手无缚鸡之力。 “你不喜欢吗?”薄蓝声音轻飘飘,吐息在他的耳侧,暧昧细碎的吻落在他的脸侧,仿佛诱人犯罪的恶魔。 “不喜欢!”温揽州斩钉截铁地回答,却被她报复,没能忍住受到刺激的一声重重喘息,他不出意料听到她的轻笑,“口是心非。” 他无助地仰躺在柔软的床上,刺目的灯光让人晕眩,腾不起半分力气,任予任求,气得眼眶湿漉漉,她果然不会说一句真话! 分明说过只是各自睡觉! 这场“折磨”没有持续很久,结束在薄蓝吻在温揽州的喉结。 猝不及防,温揽州看到了她的惊讶,胸腔中的羞恼简直到达了一个顶尖。 “放手!” 虽然很正常,但多少还是有点伤自尊,顶着温揽州的怒火,薄蓝没良心地笑了,“宝宝,别气,很正常的。” 温揽州心情难受得紧,心头空荡荡的,薄蓝这样做就是强迫他!她又不肯喜欢他!嘴里没一句真话!肆意妄为!不负责任! 他像鸵鸟一样闷在被子里不肯露头。 薄蓝扯不开他捂着的壳,又是好笑又是无奈的从背后抱住他,隔着被子哄他,“别气啦,你这么健康,不会有事的!” “你是要闷死自己吗?”良久不见成效,薄蓝也不哄了。 温揽州听见外边没什么声音了,薄蓝倒是还贴在自己身后,接着就听到她冷静的声线,“和我在一起就这么让你难受?嫌弃我?” 说完,暖玉挪开,绞得人心中难受。 温揽州掀开壳,闷得满头大汗,眼睛扫遍全部角落锁定卫生间,似是应证他的正确,里面传出流水声。 她怎么好意思怪他?分明是你嫌弃我! 薄蓝的手指描绘着温揽州的眉眼,幸好长成这么个一本正经的性子,不然就是个当代男狐狸精,美艳不可方物。 眼下滚动,是要转醒的征兆,薄蓝忍不住期待自恃正经的温揽州醒来面对和自己鬼混到一张床上这一现实会是如何精彩的表情。 “醒了?”他嗓音带着晨起的慵懒,眼睛都没睁开,唇角先弯起,伸手摸摸一直扰他清梦罪魁祸首的头发,顺手就往自己怀里带,再开口声线俏皮,“早上好啊~” ……?怎么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薄蓝被他带进怀里,一瞬间一个情场老手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骗了,可他昨夜的表现分明又是个愣头青。 大抵几秒,她忽然感到抱着自己人一僵,心跳快得她都能感到。 合着是睡迷糊了? 不对啊,他之前是和谁睡觉?这套哄人撒娇流程这么熟练? 此刻的温揽州一双眼睛瞪得比鱼还圆,整张脸都烧红了,昨夜的事,方才的事简直要把大脑的CPU烧坏。 他既有越界的羞耻又有莫名的熟悉,下意识知道是薄蓝,下意识就把人搂进怀里揉搓,就好像是再日常不过的习惯动作。 “松手!”薄蓝越想越气,她不介意他有过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