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没人回应。 蒋方再敲:“小时,刚才发现了案情的新进展,我要来和你好好商量一下。” 这回没过一会,门从里面被打开。 江唯一躲在他们这层楼的上方楼道,斜方位望过去,从上往下,男人推着轮椅,脸的轮廓瘦削又苍白。虽然只有小半张,但她光凭侧脸即刻断定,这就是时闻。 她深深呼吸着,将自己的嘴巴死死捂住,怕万一克制不住,喊出时闻的声音。 他和蒋方一人在门内,一人在门框外,像接头似的目光对视几秒。接着,时闻推动轮椅转身,声音冷淡:“进来。” 他看着极度不欢迎蒋方。 “来了,”蒋方背过身,挤进屋的同时朝她使眼色,边关上门边说,“有些细节,我自己分析不定。” “……” 门被轻轻拉上,江唯一望着严丝合缝的迹象,提着高跟鞋,逐渐走下台阶。 地面滚烫,她浑然不觉,吸了吸鼻子,只觉得是不是昨夜飙车太晚,风吹多了,都感冒了。 江唯一走下楼道,手指悬在手机上方足足几秒,下定决心,给蒋方发去了条短信—— 【我走了,你们聊】 另一边,蒋方在屋里接到她的短信,飞快看完点了关闭,抬头,看见时闻狐疑望他,更下意识问:“是谁?” 蒋方朝时闻笑笑:“没事,和案子无关。” 时闻没再问他。 他们聊过一会,蒋方抬眼看了眼壁钟,时间差不多,他抓起自己的外套起身:“我先走了,还得回家吃饭,下回有了新消息再来。” 实则没有提供上什么值得亲自来的消息。 时闻看着他出门,松下一口气的模样,像是完成什么任务。 他勾勾唇,“别再来了。” “什么?”蒋方回头。 时闻原话奉还:“没事,没和你说。” 蒋方掏了掏自己耳朵,以为是幻听。 - 门关上,时闻手中,手机的铃声响起。 他看见之前房东的名字,滑了接听。 “时警官,”对面那边笑着说,“你留在我那里的东西,我已经全部给了江小姐的哥哥。” 时闻挑眉问:“江小姐的哥哥?” “是不是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房东听他语气不对,有些惊慌,“江小姐的哥哥说,他怕他的妹妹现在见了触景生情,说是过段时间会给他,要是不合适的话,要不要我现在打电话去和江小姐说说?” “不用,”时闻连声说,声音放得很轻,“谢谢。” 他挂完电话,又听见罕见的几声敲门声。 响得很急促,接连不断,像落下什么东西急着寻回。 时闻打量了屋里几眼,推动轮椅,迟疑片刻,还是拧下门把手。 “时闻,”江唯一站在门外,手里提着双高跟鞋,吸着鼻子,像是不通气般,“我没忍住,我还是想见你。” 时闻低头,嘴角轻勾。 我知道。 这句话,他藏在心里没说。 “你来干什么,我这里不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