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个刑警,居然不去分析别人的话了,而是随口就应道:“好。” “那我们两,”看他这么好说话,江唯一不着调走到他面前,迎上他目光,话里带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今晚要不要再进一步?” “嗯?”时闻略迟疑,而后点下头,“好。” “好??”她失声反问。 时闻抬起修长净白的手掌,轻轻搭在她肩头:“今晚的烟花好看吗?” 江唯一踌躇着:“好看?” “那生巧好吃吗?”他又问。 江唯一心虚抬手,擦了擦自己吃过的嘴角,明明没痕迹。 见鬼,他是怎么发现的? 时闻唇角微松:“要不要喂我一块?” “……”她微微抿起唇,“就在床头柜,还有大半盒——” 没任何预兆,时闻的吻落下来,带糖果的冷冽薄荷香。 江唯一微垂眼,她的手臂逐渐往上,完全攀附住他的肩。 她以为这回还会是某人临阵脱逃。 结果,时闻去摸她的挎包。 江唯一:“?” 她逗弄他的心思,尽数烟消云散。 “时闻!”江唯一喊。 “嗯?”时闻正回头,手里握着极度刺激眼球的东西。 江唯一咯噔一下,立马奔过去,将过分敏感的东西丢进垃圾桶。 时闻微怔。 卧室里的窗帘是半遮光,他站在原地,身形清隽,瘦削而挺拔。穿着T恤和最普通的裤子,也像是装备上一身限量。 江唯一凑近他,注视着他:“你那天晚上,不是说还不到时候吗?” 时闻似懂非懂:“哪晚?” 看他明显是想耍赖,江唯一索性开诚布公:“就去江宁的晚上,你说不到时候,你真以为我醉到没知觉了?” 时闻低眸回望她,勾勾唇角:“然后?” “然后我第二天起来,虽然是暂时忘记了细节,但我通过这几天的努力回忆,加上蒋诗诗似有若无的点拨,又将那晚的记忆复盘了一遍。” 她瞪着他,身高虽然矮一个头,但气势十足:“你以为我江大小姐,是什么想推就推,想要想要的人吗?” “……” 江唯一回忆起那晚,借助蒋诗诗被逼问透出的口风,原来时闻不仅解开了她的锁,还拍了她狂亲枕头,把枕头当成是他的照片发过去。 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云备份。 “!” 不过她最气的不是这个,而是那晚都无动于衷,信誓旦旦说还不到时候的人,在她死乞白赖都不肯就范的情况下,有什么理由让他提前这个时候? 难道因为她送的钥匙扣? 不可能。 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不可能。 时闻像逃跑认输似的,率先朝床边跨了几步,躲藏进被窝里,只露出双眼睛:“那睡觉?” 不含任何别的意思。 江唯一跟过去,时闻立马用被子把她团团裹住,在被窝的边缘仔细反复地掖。 她躺在他怀里,安静望着江北的夜景,在心里想。 烟花过后,好像剩下的不是空虚。 是心安。 - 半夜三更,时闻搂着她的手稍松,江唯一悄悄探手摸到枕头底下。 再握住时闻的手,毫不费力地解了锁。 手机有被事先调成静音,江唯一紧盯屏幕直到壁纸消失,迫不及待点开微信—— 没来得及看上一眼,身旁人懒洋洋的声音乍响,耳边如被凭空惊雷:“伺机报复?” “……”江唯一非常之无语地望过去,时闻在黑暗里的脸模糊不清,但她看来,像是眼角眉梢沾笑,意味深长正注视她:“你不用再担心我舅舅还是别的什么人,最佳的解决方案,我之前不都已经提醒过了吗?” 最、最佳? 猛地领悟到了最微妙的那层意思,前一刻还在床边撑着下巴百无聊赖等待她回答的人,后一刻,迅雷不及掩耳被枕头挡住了视线。 “楚河汉界!” 江唯一很明显地划分了界限后,时闻微怔,勾着唇角正打算不再和她继续玩笑。 时越的事,他的确是有了最佳的解决办法。 他一直想进军江北的房地产行业,苦于没人领路,但要是由他自己的嘴主动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