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猝然抓住了救命稻草。 “阿一,这是最后一次了,真的…真的最后一次了。” “去你妈的江致明!” 江唯一毫不犹豫脱了脚上高跟,朝着男人的面门当头砸去。 砰—— 正中红心。 男人鼻梁发青,鼻孔下蔓延出两条蜿蜒的红线,平时安静过度的公安局,一时间里乱成一团。 最右侧角落的一张办公桌后,一双漠然平静的桃花眸噙满几分笑意,转而又不忍直视般低下眉眼:“又不呆了。” “你说什么?”刚避开这场祸乱,端着咖啡来给时闻的小警察,看了男人的笑不禁毛骨悚然,后背连同头皮一起发麻。 “喔,没什么,”男人淡声说,“江北市么,我幼年时来过的,地段还算熟悉。” “这样就行,岳队还说要让我带你熟悉熟悉环境,两个大男人没事在大马路上闲逛悠,也怪让人头皮发麻的,是吧?” “嗯。”男人淡淡低头。 另一侧的闹剧逐渐收场过后,男人清冷的声线,在蒋方同样端着咖啡要落座时,毫无预兆响起:“江家,很厉害么?” “呃…”蒋方一滞,半晌,藏了惧意的视线心有余悸地从门口收回,“江家不算厉害,但他们家那个大小姐,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仗着有点小钱,快要闹上天了。” “怎么说?”时闻翘唇,好整以暇问。 “就是…”蒋方斟酌了下,用合适的语句解释,“在去年呐,那个大小姐在护城河沉尸一案里,扮演了目击者的角色。” 男人一怔,顷刻,有些好笑:“这算是闹?” 蒋方回:“她报警后扰乱警方秩序,不仅不肯跟我们回公安局录口供,还嚷嚷着,说是提她爹给她买的新车重要,什么人呐,你说这是…” 时闻敛起唇边的笑意,桃花眸中的色泽柔软,暗笑道:“知道了。” - 在公安局赔完礼道完歉,放任江致明那个杂种自己住“免费宿舍”,江唯一回了家放了整缸热水,撒上玫瑰花瓣,泡了浴盐。 无比的舒心惬意。 浴缸里的水由于青蓝色浴盐逐渐从透明变成剔透蓝色,江唯一微微勾起唇:“阿岚,帮我拿瓶红酒来。” 阿岚是她哥亲自领上门的保姆,陪伴了她三个月,从头到脚全方位照顾着她的生活。 她提着红酒和开瓶器走进来,另一只手还拿着她的手机:“小姐,您手机放鞋架上了,听到有震动,我就顺便帮您拿过来了。” “谢谢。”江唯一接了手机划开屏保,再点开微信。 她妈那边的消息没个完了,全是在帮江致明那个杂种求情,另一边的姐妹花群里,蒋诗诗发了张照片,配字:【靠,绝了!这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帅哥!!】 江唯一不置可否笑了下:“就你这品位…” “别啊,姑奶奶您先把人照片看了行吗?我弟那边新鲜出炉的,我敢保证,我们江北市,再找不到第二个这么帅的了。” “行。”江唯一顺势点开大图。 视线跟照片接触的第一秒,她的大脑神经,同样和几小时前的江边接轨。 “噗——” 江唯一鼓起腮帮子,红酒喷了手机满屏。 “这他妈,不是蹭我车那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