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多的疑问,朝奈点了点头,“那个时候我下意识地就去保护他了,所以就被人误会了。” 绮多又望向帕里斯通,“按理来说你不应该会被一个吊灯伤成这样,你的念还能正常使用吗?” 似乎是进入了相当严肃的话题,毕竟也事关自己的性命,帕里斯通此时也收起了笑容,尝试性地放出自己的气,而绮多和朝奈都在自己的眼上使用了凝去观察。 “果然,有是有的,但是非常微弱,而且感觉不到有任何力量。”绮多皱了皱眉,“你在最近这段时间有惹过可疑的人吗?” “遇到的人太多了,要是一个一个记会花无谓的时间的,但是既然你这样问...”帕里斯通闭上眼思考了一番,“一年前的夏天,有个奇怪的男人突然闯到了我的面前,说什么「一年后你肯定会死」这样的话,然后就倒下了。” “还记得那天的日期吗?”朝奈插话。 “没记错的话,是八月十日。” “今天?!”绮多忍不住站起身,“这种事情你都能忘记吗,这样的话你应该就危险了,那个人应该是以生命为代价使出的念,要破解的话绝对不简单。” “哈哈,别那么紧张嘛。”帕里斯通的目光移向了朝奈,“有朝奈小姐在的话,她肯定会救我的,毕竟她可是比我更早发现这件事啊。” 朝奈心里一凉,这个时候她该怎么解释,她不想把自己的回溯能力暴露出来,但是二人似乎都在等她说话,她只好深吸一口气。 “是的,我一早就发现了副会长会有危机,这跟我的念能力有关。” “原来如此。”绮多并没有追问,猎人对自己的念能力进行保密是常见的事,“那我先去和会长汇报一下,朝奈你帮忙看着他。” 绮多离开后,朝奈和帕里斯通只能大眼瞪小眼,朝奈觉得她应该要开口说话,但是她不想开口说话,一阵尴尬的情绪从她心中油然而生。 “朝奈小姐无论怎样都会救我吗?”帕里斯通率先打破了沉默,“以前的事情居然能被朝奈小姐记到现在,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朝奈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是他应该也确实看出她是因为想报恩才这样一次次地去救他的,“你就当在这件事情结束之前我都会尽量保护你吧。” “能有这么可爱的一个女孩子做贴身保镖,让我无论遇到再多的危险就感觉不害怕了呢。”帕里斯通呵呵笑着,“我看见了哦,朝奈小姐当时的眼神告诉我,很担心我会死掉,协会里的其他人都很少会对我有那样的目光呢。” “我觉得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希望有人死在自己面前。”不过就算是真的死了,她也可以重来,只不过朝奈真的不喜欢麻烦,在一天内回溯两次已经让朝奈觉得麻烦至极了。 “那么,真的无论如何都会救我?” “无论我陷入了怎么样的情况,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从某种意义上是的,朝奈虽然自认不是那种正义使者,但如果五年前帕里斯通没有突然出现的话,她也不可能在这里,只要有回溯,在保全自己性命的前提下,她确实会尽力去救帕里斯通。 所以她点了点头。 帕里斯通笑了。 又是那种令人不自在的目光,反正朝奈是没兴趣去猜帕里斯通在想什么的,她跟他又不是很熟,在这次的事情之前一个月说话不超过三句,突然之间关系这么被拉近还是有点不习惯的。 而且朝奈相当清楚一点,像帕里斯通这种人,跟他做同事也好,朋友也罢,甚至是情侣这种亲密关系,走近他内心的难度绝对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就算你真的通过推理知道了这个人在想什么,但是精神上距離的缩短,心理上的亲密是肯定不可能存在。这也是为什么朝奈之前会对帕里斯通敬而远之的原因,走到他身边除了成为他的玩物之外,还有什么结局吗? 在朝奈自顾自陷入思考的时候,危机的气息稍稍传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地上有一截断掉的电线。一开始并没有人发现。可能是刚才一堆医疗队人员离开时被人无意踢到了病床附近。 支撑病床的四脚,还有病床的护栏,都是铁制的。 在朝奈听见电流声的时候,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她瞪大双眼看着原本想借着护栏从病床上爬起来的帕里斯通突然伴随着电流带来的一声巨响向后倒去。 他似乎用了最后的力气向朝奈伸出了手,却还是在最后无力倒下。 朝奈过了好久才整理好发生了什么,总之,这次她又失败了。 又要回溯一次了么。 不过啊,他可不可以不要每次都死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