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着了?”迷糊中,帕特丽霞听见有敲门声,然后吱嘎的声音响起,接着是窸窸窣窣的轻声讨论,“罗尔和我说帕蒂一副快哭了的样子到处找我?发生什么了?” 接着帕特丽霞感到旁边那个靠着她的暖和的身体离开了,让她忍不住裹紧了披在身上的围巾、还有衣服——“她有点不舒服,到处找休息室呢,我就带她过来了。”另外一个男孩的声音,在离帕特丽霞更近些发声到。 “听他们形容的还以为她被谁欺负了呢,”第一个声音说道,“我还想谁能那么厉害能把她气哭呢,也算让我长长见识啦。” “噗,谁会欺负她呀。”说话人像是被逗乐了。 “这倒是,她欺负别人还有可能。”先前那个人严肃的说道。 这下子帕特丽霞装不下去了,睁开了眼睛。“就知道是你,西里斯,趁着我睡着说我坏话呢。我什么时候欺负过别人啦”她想起身,才发现身上披着雷古勒斯的外袍。 雷古勒斯只穿着薄薄的毛衣和衬衣,希望上面施了保暖的咒语。幸好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了,室内被壁炉烘的很暖和。 “是是——从来都不欺负人的好姑娘帕蒂,你这不是没睡着嘛,”西里斯站在门口的位置,身上比平时穿的还要华贵典雅些,看起来布莱克夫人今天是卖力打扮过他了。看到帕特丽霞身上被衣服缠着、一副睡眼惺忪的傻样也忍不住笑了。 “那是因为被你吵醒了——”她没好气的嚷到,起来把雷古勒斯披给她的外袍抖擞顺滑,不过袍子上还是留下了浅浅的折痕。她自己身上穿的裙子估计也没好到哪儿去,都是丝绸的衣服。怪她觉得马尔福家的装饰奢华,特地选择了同样闪闪发光的材质,要是穿羊毛的就没这么多事儿啦。 道过谢之后帕特丽霞把袍子给雷古勒斯穿上:唉,她要是能抽出魔杖来上个咒语就一点问题就没有了,希望布莱克夫人不会为此训斥他。万幸袍子是深色的,在灯光下不仔细看就注意不到。 但帕特丽霞自己浅色的丝绸裙子已经没法拯救了,她干脆就拿围巾彻底把自己裹住,然后把压乱的头发散开。而西里斯早就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一副疲惫的样子,“至少你睡了个好觉嘛,现在看起来一点事儿都没有了,不像我站在那儿累的半死一下来还得到处找人。” “可刚才帕蒂确实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雷古勒斯犹豫的替她解释,似乎不知道该不该把他们刚才的聊天内容说出去。 “谢谢你的关心,西里斯,虽然你要是能直白的表达出来我会更开心——”帕特丽霞站在梳妆台前,从镜子里看着西里斯一副受不了的样子,心情也变得愉快了。“不过罗尔,是叫这个名字吧?他说的没错,我刚才确实是到处找你来着。” 西里斯挑起眉毛,稍微坐正了一点。 “哈!也没什么,就是刚才听到人们讨论了点血统论,你知道的,杀掉那些麻瓜出身的巫师,诸如此类的,我被吓到了,就这样。”帕特丽霞也回过身来,盯着西里斯的脸。“雷古勒斯安慰了我一会儿就没事儿了。” “确实,你没必要理他们那堆屁话,“出乎意料的,西里斯还蛮严肃的,虽然听到他最后那个词的时候雷古勒斯受不了的想要翻个白眼,但出于礼仪又忍住了。”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不喜欢就别听,他们说的又不是什么真理,世界上总是不缺蠢货的。” “是呀,但听到他们说那些血腥的东西我还是不舒服,屠杀什么的……我们可以不和他们来往,但杀人就太过了……”帕特丽霞低声说道,实际上,后半句低到她自己怀疑坐在对面的布莱克兄弟根本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所以说让你别听了嘛,总不会有人就因为这个就说你亲麻瓜什么的,你的血统可是实打实的。”西里斯耸耸肩,“你看韦斯莱家被骂纯血叛徒,日子还不是过的好好的吗?” “用韦斯莱家做对比也太夸张了,我们还不至于堕落到这种地步吧。”雷古勒斯在旁边嘟囔道,结果却被哥哥戳了脑袋:“你懂什么。” 要让帕特丽霞来讲,这种话可难说,只要催化得当,人们思想转变速度可以快的惊人,几十年前的极左马上就可以被打成保守党被批臭。但这种话没必要说出来不是? 不过她还是理解西里斯想的意思,毕竟雷古勒斯在场,他不能说的太直白。令她快慰的是,西里斯从某种角度来讲确实不怎么赞同那种极端的血统论。当然啦,在西里斯愿意和她一起去那些麻瓜景点的时候她就知道啦,但实打实的言辞还是让人感到温暖。 “我知道啦,谢谢你们愿意听我说这些……傻话。”她忍不住微笑。 “还行吧,也不是特别傻,和那些时时都在犯傻的人比起来你已经好多了,”西里斯说,帕特丽霞更愿意将此更正为‘安慰道’。“要是还不舒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