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奥雷特都吐了吐舌头,窃笑着。像极了所有迫不及待复述着成人脏话的兴奋的小孩子,“不是我说的,是大人的原话喔。”她们如此争辩道。 她俩加起来还不足入学的年龄,但依然如此兴奋的表达着对那些“泥巴种”的不屑,甚至于期待他们的死亡——她们真的能理解何为死亡的残酷吗?还是说,在此之前,她们的观念就会被扭曲到适合这些血统论? 首次,帕特丽霞突然没有了和身边朋友待在一起的想法。她找了个借口,肚子疼,头晕,诸如此类的理由蹒跚的从她们身边逃开了。 不光是因为恐惧,也是因为复杂的内疚感,维奥雷特还因为担心她的身体坚持想陪她去找休息室呢:哪怕在几分钟前她刚发表了一通屠杀论。 她该找西里斯聊聊,帕特丽霞的直觉这么告诉她,即使他嘲讽她是个多愁善感的小姑娘——她本来就可以是——也无所谓,那又如何?至少他多少能赞同她的意见。不然还能找谁呢? 扭转其他人的念头,不,到最后被扭转的只有别人对她的态度。她匆匆的从所有人身边经过,仿佛自己只是个闯入不属于她世界的路人一般。 她无法动摇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