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是醒了,”窸窸窣窣的谈话声从头顶旁边传来。似乎是听到了同伴的对话,一个阴影——从说话人的另个方向——覆盖到了她的头顶,似乎是在查看什么东西。 “确实是这样,估计过阵子就能睁眼了,”那个头顶的阴影同样压低声音说道,“梅林保佑呀,奎瓦斯先生可是花钱买了最好的魔药给她。” 奎瓦斯?那是谁?好熟悉。她迷糊着试图睁开眼睛,不出所料的失败了。头很疼,从前头疼到后脑,眼皮很重,接着她的意识又渐渐沉下去。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再次醒来。这次她睁开了眼睛。刚开始看到的东西模模糊糊的,但眨过几次眼后,视物清晰了不少。“奎瓦斯小姐醒了!”房间右侧,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金发女人尖声叫道。噢,她的声音很熟悉,应该是之前听到的其中一个。 接着她听到另外一个女性的脚步声小跑进了房间,停到了她的床前。“噢,你总算醒了,奎瓦斯小姐!”这是个稍微年长和丰腴的褐发女性,直到现在,躺在床上的奎瓦斯小姐才意识到她们穿的并非白大褂,而是看起来款式有些相似的长袍。 褐发女性给她倒了杯颜色奇怪的药剂喂她喝下,随着药剂滑下喉咙,奎瓦斯小姐感觉到她的头疼逐渐消散,而味觉却开始复苏。 “呕呕呕,恶——”她呛了几口,褐发女性好心拍了拍她的后背,但在止咳后义不容缓的逼她喝完了剩下的半杯。 “好孩子,”她叹了口气,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根木棍,挥舞了一下,奎瓦斯小姐就看到杯子和地上的残渍一起消失了。 啊这,那个,不会是那个吧! 奎瓦斯小姐瞪大了眼睛,甚至想伸手掐自己一把——当然动作失败了——然后继续盯着那根木棍。魔杖!那个!是魔杖对吧!她看着那个褐发的女、女巫再次挥了挥木棍,“清水如泉!”接着杯子里就注满了水。 没错了,就是魔杖,巫师,还有魔咒。 这里是那个奎瓦斯小姐从小呆的魔法世界,也是“奎瓦斯小姐”知道的那个魔法世界。 一瞬间,两个世界糊在了一起。 她,帕特丽霞·莱拉·奎瓦斯,要么是做了一个预知梦,要么是被夺舍了。或者两者兼有,又有什么区别呢? 没过多久,金发女巫也回来了,没有如同帕特丽霞所预料的那样带着她的家人过来。 这可真奇怪,她的父母虽然是为了利益而结婚,但婚后关系一直不错,不然也不会接连生下三个孩子。 帕特丽霞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大哥今年十五岁,在霍格沃茨斯莱特林上学,二哥十二岁,刚被分进拉文克劳,现在正是他二年级的暑假。帕特丽霞今年五岁,父母和哥哥对她都不错,每周都会抽空和她玩,也会给她买各种各样的礼物。如果她进了医院,肯定不会扔下她不管的。 接着,她记起来了。她之所以会被送进医院,应该是她的父亲和叔叔吵了一架,声音大的穿透地板,在她卧室都能听到,然后他们好像打了起来,再然后房子塌了—— “妈妈呢?”她哑着嗓子问,在她印象里,她的母亲正在房间里陪她玩。 两个医师互相看了一眼,没有回答。这本身就是一种答案了。 “我哥呢?”帕特丽霞继续问,“还有爸爸和叔叔?”这次,褐发女巫躬下身子回答道,“他们也受伤了,现在正在救治中。”她走过来给帕特丽霞拉了下被子,似乎是不打算进行对话了,“等你再好些,我就带你去看他们。现在好好休息吧。” 她接过旁边金发女巫递过来的又一瓶魔药,准备喂帕特丽霞喝下去。 显然,她的母亲已经不在了,帕特丽霞心想。“最后一个问题,”她眨巴着眼睛,在怼到嘴边的玻璃杯边艰难的张口,“今天是几月几日?” “1965年7月15日。”在逐渐黑掉的视线里,帕特丽霞听到治疗师说道。 好家伙,她的身体不光晕了十来天,她还来到了个年代文里。 接下来的两周里,帕特丽霞继续在这个小病房里做着复健。不知道是不是年幼的缘故,她身体恢复的很快,至少就她本人而言,没感觉到哪里不适。 身体健康,头脑清路,走路不喘气还能小跑不摔跤,她甚至顺手点亮了病房里的小夜灯——褐色头发的治疗师卡利夫人说她在那场灾难性的爆炸里魔力觉醒了。 当然,看到帕特丽霞恢复的不错,她也告诉了帕特丽霞家里目前的状况:叔叔在爆炸中死了;爸爸侥幸活了下来但重伤,意识恢复的比较早能坐起但一直没法下床;母亲为了保护她死了;在爆炸现场围观并试图拉架的大哥死了;在客厅里的二哥重伤至今昏迷,情况不怎么乐观。 是的,帕特丽霞·莱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