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0年3月10日,汉洲,建业城。 汉洲统领府大楼里一间宽大的会议室里,正在召开一场军民两政的联席会议,此间汇聚了汉洲数十名军政官员和高级军官,讨论汉洲本年度的一些重大事项。 “截止今年一月底,建业府共有人口四万一千七百六十三人,东部威海(今澳洲凯恩斯市)等地区有四千五百余人,威远岛(新几内亚岛)几个定居点有两千七百余人,新乡堡有一千九百六十余人,以上各地区合计近五万一千人。不过,以上人口统计,未包括汉兴岛(今日本宫古岛)、新生岛(今越南富国岛),以及中途岛(今帕劳科罗尔岛)的人口。另外,二月期间各地转运的移民也未计算其中。初步估计,我汉洲辖下人口,当在五万四千到五万五千之间。” 潘其风一口气将汉洲最新的人口统计数据念了出来,然后一脸欣喜地看着在座的汉洲官员,然后继续说道:“不过,汉洲人口虽然增加了,但男女人数比例却依旧差距很大。五万人口当中,男子有三万五千左右,而其中女子仅有一万五千余。诸位,这就意味着我们汉洲有近两万男子无法娶到媳妇,更无法为我汉洲繁衍后人。” 说着,他对着齐大江等水师军官笑了笑,然后又说到:“有鉴于此,我们民政府希望在下一季的移民行动中,尽可能地增加女子的移民数量,以平衡汉洲本土的男女比例,稳定汉洲民心……” 齐大江听了,与罗汝成互相看了看,随即均是摇头苦笑。看样子,待六月返回汉兴岛时,有必要带着战船和陆战队再往安南跑一趟了。去年从安南掳回的四千五百余妇人,带回本土仅有两千三百余,剩下两千多,全部便宜了新生岛和汉兴岛上众多滞留的移民。 齐天坐在椅子上没有听潘其风的相关民政汇报,因为其中大部分数据均在他的脑海里。他拿着一支鹅毛笔无意识地在纸上随意地涂画着,眼角余光却在关注着胡文进和黑衣卫指挥管宗祥低头说着什么。 对于这两人的密切关系,齐天已是了然,心头也更是警觉万分。因为,黑衣卫可不是普通的部门,而是汉洲对外的耳目。若是其中出了什么问题,不仅会对齐天形成严重的威胁,还会对汉洲本身造成一定的伤害。 “大郎,你们新乡堡那边不妨多掳些土女,往汉洲本土输送。”曹雄开口说道:“只要她生下的孩儿,是俺汉家血脉即可。” 陈大郎是在年前返回建业城,向统领府汇报新乡堡扩张的情况,以及寻求本土支援若干军工匠人,试图建立一个军器修理所。帝汶岛上多雨潮湿,火枪易受潮损坏,运回本土维修,显得有些费时耗力。 “行!”陈大郎应道:“以后,俺们新乡堡尽可能地多掳些土女,争取每月往本土解送一两百人。” “爪哇岛上的土邦王国那里,也要尽量地采买一些。”曹雄说道:“听说马打兰王国进攻巴达维亚,损失惨重,火器和刀剑也丢弃了不少,定然会再次要求俺们提供军器给他们。趁此机会,多向他们讨要些妇人。” 众人均点头称是,这可比从大明和安南等地搜罗妇人,要容易的多。 “诸位,土人狡黠性懒,其妇人愚昧无德,为汉洲长远计,还是尽量减少引进。”王徵说道:“我汉洲多金银,不妨多以此与大明沿海豪绅处采买一二,延续我华夏纯正血脉。” “不错,汉洲未来发展,首重人才。若是杂胡土蛮血脉太甚,焉知其后人可继承我汉家血统?”宋应星也点头附和道:“长久与土蛮混血,恐怕假以时日,汉洲恐成异域蛮夷之国。” 齐天听了,不由一笑,想不到大明传统文人,如此看重汉人血脉的纯正性,颇有后世的皇汉思维。不过,在他的潜意识里,却有些隐隐认同两人的意见。未来的汉洲,肯定会有各色人种,多个民族,但汉人必须要占据绝对主体地位。若是杂色民族多了,难保以后会影响国家的稳定和发展。 “这样吧,我们汉洲对于土女的引进,每年设定一个限额,嗯,就暂以两千之数。毕竟,汉洲目前最大问题就是人口不丰,妇人更是极为缺乏。少量的引进土女,当不至于影响我汉洲民族构成。”齐天看到曹雄等人对王徵和宋应星的说法,一时间有些不知道如何应对,连忙开口解围。 “用金银采买大明女子,那可是要花费巨大,我汉洲可能承受?”胡文进说道:“黑山金矿的采掘日益艰难,恐怕要不了几年,就会消耗殆尽。那时,我汉洲如何再获取资金来源,如何能发展强大?” “金银为死物,只要能换取我汉洲所需物资和人口,助力汉洲农工商的发展,多少金银自然会赚回来。”齐天淡淡的说道:“一个国家的强盛,不是靠所积存的金银多寡来衡量的。” “大总管,若是汉洲无有金银积存,何谈商业贸易?到时候,恐怕连军民两政官员和士兵的饷银都发不出来,届时,汉洲何以维持?”胡文进笑着说道。 “只要我汉洲工坊车间的机器可以开动,各种工业制成品得以出产,何处换不来金银货币?”齐天对于胡文进这种小商贩思想格局,有些不屑。 要知道,目前各种商品,尤其是工业产品匮乏的时期,就没听说过制造出的东西卖不出去的事,而且工业制成品的稀缺性和生产的规模性,往往会迅速壮大一个工厂,一个行业,乃至一个国家。 “好了,不扯这些了!”曹雄打断了胡文进和齐天两人的争论,沉声说道:“俺们汉洲短时间内,是尽可能地多增加人口,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