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姑娘也不愿意嫁给常俊。 某些时候,常雅馨也是能屈能伸的,瞬间偃旗息鼓,不再挑衅闹事。 对面蒋悠远看到蒋念之张嘴大哭,就匆匆忙忙地赶过来,接过秦谦和怀里的闺女,无奈陪笑道:“童言无忌,念念丫头胡言乱语造成误会,还请见谅。” 聂羽宁轻笑道:“计相,您也给我送过礼,是不是蒋夫人也得站出来,骂我一声‘狐狸精,不要脸’?” “怎么回事?” 突然一道柔媚的女声插进来,其他人见到云贵妃亲自走下主位,微微愣怔,蒋家小姑娘可真是受宠! 聂羽宁近距离观察云贵妃,心道:念念的眉眼和云贵妃挺像的! 是不是秦谦和看她和念念也是这种感觉? 云贵妃被众人看得有些不自在,接过蒋念之,与蒋悠远不可避免的触碰,身体微微一僵。转瞬,她温柔地抚摸着蒋念之,柔声问道:“念念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蒋悠远不得不说起宴会上发生的事,以及一个多月前的事情,蒋念之遇到拐子,差点丢失,幸好秦谦和和聂羽宁一起帮忙救援,过后他登门答谢。 最后,他无奈道:“念念这孩子非要叫羽宁丫头‘阿娘’,叫秦相‘阿爹’,惹得秦相的夫人误会,双方起了争执,吓着念念了。” 明明三两句话解释的事,蒋悠远不厌其烦地陈述,将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云贵妃严厉不满的眼神落在常雅馨身上,满满的不悦,道:“常二姑奶奶,念念还是不满三岁的孩子,她不懂事,说话简单直白,你也是三岁小孩?怎么能够不经过查证就相信了?” 众人见识过偏心眼的,但是没见到偏心到颠倒黑白的,妥妥的街头流氓无赖作风,但是谁叫人家是宠冠六宫的云贵妃,只能恭敬地听从训诫。 常雅馨低眉垂眼地听着,不敢顶嘴,满满的一肚子怨气,越发坚定要替常俊娶回七公主的心思。 由于蒋悠远解释秦谦和、聂羽宁解救蒋念之之事,众人只以为他们两个人的相遇是偶然,聂羽宁说的请喝茶也是故意气常雅馨的。 一时觥筹交错,宾客尽欢,又恢复之前的热闹,也没人不识趣地提起刚刚的话题。 宫廷盛会到半途,聂羽宁趁着宾客攀关系时,缓步走出宴会大厅,穿行在雪夜里,凉风一吹,散去浑身的燥热。 她没有选择去亭台水榭休息,而是跳跃到假山之上,翘腿仰望星空,与无边夜色融为一体。 只是无人知道的另一边,传来微弱的声音,若有若无,细细碎碎的,似乎一阵风吹来,能够吞没对方的说话声。隐在暗处的人,正在向聂羽宁汇报消息。 聂羽宁耳聪目明,有内力在身,听得清楚明白。若是有人看清楚她脸上的表情,必定惊诧于她难得一见的严肃。 借着月光的照耀,假山附近出现隐隐约约的人影,看不清楚来人的长相,却足够引起聂羽宁的注意。 她低声吩咐了一句,翻身跳下假山,暗处的人也悄悄离去。 等了许久,聂羽宁没有等到旁人靠近,大致认为是巧合,没有危险。她缓步穿行在假山中,却突然感受到绵长细微的呼吸声,心道:有人! 刹那间,手比脑子快,她飞快地出手,朝着一旁攻击了过去。 “羽儿,是我。” 对方没有任何反击动作,猛然一抱,手臂环着聂羽宁的腰肢,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幸亏彼此熟悉对方,聂羽宁收手及时,没好气地说道:“黑灯瞎火的,你到假山这里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 “我们有整整两个月没见面,你知道吗?” 聂羽宁说不下去了,微微心软,前几天她的生辰,秦谦和出京错过了,他还从遥远的千里之外给她送礼物,书信中表达思念之意,颇为含蓄。 她反手抱住秦谦和,靠在假山之上,任由秦谦和抱着她,无声地倾述彼此的依恋。 少了欲望,多了温馨,是难得的静谧时光。 突然,雪地上又传来稀稀疏疏的声响,是来人脚踩白雪的声音,还不只一个人。 聂羽宁低声细语道:“一个小小的假山,还真是热闹。又是谁来私会?还是说秘密?” “刚刚我遇见岚妃路过,会不会是她?”秦谦和想了想,说道。 “不是她。”聂羽宁嘴快说完,察觉有些不妥,幸好秦谦和没有追问。她探了探头,凭借出色的目力,辨认来人,道:“是你的好儿子常俊,还有闭门思过没参加晚宴的七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