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我们公主殿下别有所图?”几个女子将话锋对准常俊,又调侃之意立显。 常俊的声音响起,略带几分激动,“婉柔……公主高兴就好,我就跟着高兴。” “可是我听说常三郎与宁北公府的三姑娘有婚约,可有这回事?” 常俊着急地否认道:“家中长辈所定,我从来没有承认过,我喜欢的一直都是婉柔……” “咳咳咳……常三郎别说了,若是等会儿聂三姑娘来了,听到你的话多伤心啊!”这是丰婉柔的声音,多么善解人意,为人着想。 “迟了,我不仅仅听到了常三郎的话,还想着怎么解除婚约,成全七公主殿下与常三郎的深厚情谊。” 聂羽宁一出现,整个宴会陡然安静下来,鸦雀无声。 “这便是宁北公府的姑娘吗?好标致的美人儿!” “你看她身上穿的衣裳,是贡品蜀锦鹤舞黄沙!好漂亮啊!” “她怎么得到了鹤舞黄沙?不是说宫中……” 丰婉柔看着自己求而不得的布料,穿在聂羽宁的身上,还让对方成为了众人的焦点,可见她的心情是如何的糟糕。她也很想质问,聂羽宁是怎么得到鹤舞黄沙的? 聂羽宁似乎看出众女的惊叹好奇,羞涩地一笑,“是秦叔叔送我的。” 常俊一看到聂羽宁,就感受到膝盖处密密麻麻的疼痛,回忆起半个月前的跪祠堂。现在听到聂羽宁的称呼“秦叔叔”,一下想到秦谦和,满脸憋屈,“我爹什么时候送给你的?” “就是惩罚你跪祠堂的那一日,他说是宫中的赏赐,独一无二的鹤舞黄沙,最配我。”聂羽宁笑盈盈道。 常俊受到暴击,不想再和聂羽宁搭话。 其他人惊叹之余,议论纷纷,秦相这是承认这个儿媳妇了吗? 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常三郎怎么折腾,家里还是看中聂三姑娘的。 主位上的丰婉柔抬眸对上聂羽宁的脸,敛去嫉妒的小心思,对刚刚的事避而不谈,尴尬笑着起身,“可是聂家的姑娘们到了?” 聂羽宁不用多问,知道眼前这位便是宴会的主角七公主丰婉柔,她微微福身道:“聂羽宁见过七公主。” 七公主没有受全礼,笑着让她们姐妹三人免礼,又和聂羽宁笑着说道:“这三年芳华宴上不见聂家姑娘们,我们都少了几分欢乐,今年聂家姑娘们回归,本宫可是将首位早早地留着,翘首以待。” 聂羽宁还没有回应,倒是旁边坐席上传来轻蔑地冷呵声,声音不大,却恰好传到聂羽宁的耳朵中,一清二楚。 她偏头望过去,对上少女没来得及收回去的眼神,羡慕、嫉妒乃至怨恨,再一瞧,也是一位熟人,前段时间在万宝斋遇到的吕家姑娘吕长乐。 太傅之女?宣王未来的正妃? 她好像没有得罪吕长乐,做什么这么仇恨她?难不成上次宣王搭讪,这姑娘吃醋拿她迁怒发泄脾气? 七公主丰婉柔看出双方之间微妙的氛围,温婉笑道,“这是长乐,吕太傅家的娘子。” 不知道这位嫡公主出于什么心理,将两个不对付的人拉入一场对话中,不管是聂羽宁还是吕长乐都没有开口,倒是七公主旁边的俊美男人出言打断尴尬氛围。 “七妹有点偏心,把我和六弟晾在这里,也不给介绍介绍。” 聂羽宁的目光再回到主位席上,七公主旁边还有两个俊美的男子,刚刚开口说话的正是宣王,旁边的男子年岁小些,轮廓熟悉,聂羽宁有点印象,应该就是六皇子——丰烨。 丰婉柔笑盈盈道:“聂姑娘,这是我五皇兄宣王丰沛,旁边的六皇弟宁王丰烨。” 大楚皇室的皇子与公主不在一起论排行,都是分开算的,宁王比七公主小两岁,如今不过十七岁,称呼七公主为姐。 聂羽宁神色淡淡,给两个皇子行了叉手礼,规规矩矩的,挑不出错来。 七公主惊讶于聂羽宁的淡定,眼神意味深长地落在宁王身上,笑着道:“说起来,云贵妃出自宁北公府,宁王见到聂家姑娘们,还得亲亲切切称呼一声‘表姐’或者‘表妹’。” 云贵妃聂成竹,宁王丰烨的生母,曾经是已故宁北公聂成赟的嫡妹,宁北公府太夫人的嫡幼女,不过已经除族。 “羽宁当不起宁王如此称呼。” 聂羽宁一句话阻碍了宁王想说的话,微微一笑,自有威仪,“七大世家与皇室不通婚,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一百多年前,皇权衰微,世家崛起,达成大楚丰氏与七大世家共掌天下的成就,老祖宗们为了平衡,便定下了如此规矩。 云贵妃聂成竹当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