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嗔曾有恩于我,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强人所难的事,我便答应他了。” 沈清语不解道:“所以你是受人之托来照看我的?” 她自幼长在苍梧山,除了下山历练那两年,几乎没出过什么门,她想不到是谁对她有所亏欠,特意让谢行止大老远跑一趟,甚至化了假名易了容,一待就是两年。 她算了一下时间,当时谢行止与绝尘崖的关系应该还是十分僵硬的那种,若非受人之托,凭他的脾气,绝不会主动上门。 谢行止点了点头:“最初呢,确实是受人之托。” 可后面,是真心实意想要保护你。 沈清语听出来了,心中甚暖:“那你保护我,应该很轻松吧?毕竟我身手那么好。” 谢行止出现帮她的那两次她都晕了过去,所以她并不记得谢行止在药兽的阵法中救过她,也不记得他曾在雪夜把她背回了华竹峰,悉心照料她一夜。 谢行止也不打算说这些,顺着沈清语的话道:“那是自然,阿语身手那么好,哪里用得着我?” 谢行止始终是记挂着沈清语的身子,早膳结束后,他道:“阿语,我待会儿让阿言来给你把把脉,可好?” 看着他满脸担忧的样子,沈清语点了点头:“好。” 半小时后,傅言凉就被谢行止叫来了院子里,来之前,谢行止就千叮咛万嘱咐,“你待会儿给阿语看的时候,务必看的仔仔细细、清清楚楚,哪怕只是被蚊子叮了一下,你都得给我看出来,听清楚了没?” 傅言凉默默翻了个白眼:“要求这么多?你怎么不自己看?” 他理直气壮道:“我要是能自己看,还要你干什么?” “……” 傅言凉给沈清语把脉的时候,谢行止则坐在一边等结果。 摸了会儿脉相,傅言凉微微皱眉,问道:“沈姑娘体内是否被人设了结界?” 沈清语略感诧异,大师在她体内设的结界,寻常之人根本摸不出来,傅言凉一下子就摸出来了,医术确实十分了得。 她也不避讳,直言道:“我体内确实有结界。” 傅言凉顿时了然,对她说了句:“得罪了。” 话毕,傅言凉指尖出现了一抹灵光,霎时一股凉意顺着手腕蔓延全身。 约莫过了一炷香,傅言凉收了手,脸色不是特别好看。 谢行止道:“怎么样?” 他看了看二人,神情有些复杂,“沈姑娘体内确实有灵脉灼烧的痕迹,我刚才用追本溯源的时候,发现沈姑娘体内的灵脉被人医治过。” 谢行止:“被人医治过?” 傅言凉:“那人医术高深,不在我之下,若无那人医治,沈姑娘的情况恐怕不容乐观。” 谢行止皱眉道:“什么意思?” 傅言凉将目光转向沈清语。 沈清语将衣袖理好,淡然道:“傅长老说的不错,确实有人替我医治过。” 她不禁想起了那人。 当年,沈清语离开苍梧山后,双目失明,又修为尽失,天地广袤,她不知该前往何处?终日浑浑噩噩的行走在世间。 等她习惯了看不见的日子后,她尝试着去打听引灵轴的下落,一路问了许多人,都一无所获。 沈清语没有修为傍身,又饱受五行杀的折磨,身子骨逐渐孱弱,与凡人无异的她需要进食,可她身上没有半分银钱。 她试着去找活做,可那些人见沈清语是个瞎子,嫌她碍事,不肯用她。 有肯用的,却是一些烟花巷柳之地,沈清语如何肯?都一一拒绝了。 无奈之下,她只能尝试用从前学过的卜卦之术赚取银钱,好在这并不需要耗费灵力,靠着卜卦之术,也勉强能填饱肚子。 正所谓“见色起意”,沈清语即便眼睛瞎了,容貌也非普通人能及。 一次,有心怀不轨之人想要动手动脚,正是因为这一次,沈清语发现自己还有灵力尚存。 她低头不可置信地望着还在轻微颤抖的手掌,即便隔着缚眼的白绫,也阻挡不了眼中的热意,她轻轻动了动手指,指尖处出现微弱的光泽。 灵力微薄,甚至不足一根蜡烛的光亮,饶是如此,沈清语还是忍不住欣喜起来。 之后,她总是尝试着调动体内的灵力,发现不到一成,跟从前浑厚相比,这点灵力简直有些可怜,可她依旧爱惜。 她一方面有失而复得的喜悦,另一方面又疑惑不已。 她不是一无所知刚开始修行的弟子,相反,因为沈玉寒徒弟这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