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后悔。” 打定主意后,张月亮简单解决了晚餐,就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你在做什么?”大强不懂张月亮为何不养精蓄锐。 “准备工作。”张月亮头也不回地解释,“如果同星公司有问题,那么八成和抓走小白脸的人是同一伙,我不能赤手空拳去,纯纯拖累老魏。” “你要和他们打架?”大强好奇,人类不总是强调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手段。 张月亮认真思考:“如果万不得已……我将做好准备。” 大强歪头看看干劲满满的张月亮,微妙对老魏产生了某种羡慕情绪——他挑的这个伴侣,虽然是个人类,却着实不错。 于是周一的张月亮准时出发。时隔半年,张月亮再次回到家乡。 工地那边的联系人姓王,他给张月亮指路,要她到达的最后一站就是她的家乡附近,公交车所抵达的最后一站,北相村。 这次的她不用背着沉重的行李自己走回家,施工方的对接人早早与她联系,说开车带她去现场。 “是小张吧!” 张月亮的脸被烈日晒得发烫,她背着双肩包站在路边,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亢奋,感觉不到任何疲累。 “东西这么少啊?” 来人看起来三十五岁上下,肤色暗沉,因胡子刮得不干净看起来更显沧桑,偏瘦却精壮,说话微笑时,脸上便会纵向挤出几道辙痕。 “你好你好,我姓王,你可以喊我王工,王哥也行。”对方态度热情友好,两只刚劲有力的大手握住张月亮的手摇晃几下,“工地那边没通车,只能自己开进去,辛苦你跑这一趟了。” 张月亮客套几句,问起自己关心的问题:“王哥,这边工地是什么项目,我具体做什么工作?” “是个静养中心。”王哥在颠簸蜿蜒的乡间道路上开车,车速不到三十,他摸摸口袋,看张月亮坐在副驾驶,又将烟盒塞了回去,“就是城里人关掉手机进到这里静修,冥想啊打坐啊,我也不懂,反正特意选中了这地方深山老林没开发,还没信号。” “原来如此。”张月亮感觉这个项目听起来没什么毛病。 “需要你干的活比较杂,测量地形、绘图,还有一些文件需要你处理。”王工解释着,“具体看情况。” 张月亮了然,工地需要一个廉价劳动力跑腿打杂。 “我们这边工地条件比较简陋,确实辛苦你了。” “没关系,这都是职业需要,我理解。”张月亮柔柔笑起来,“说起来,我听王所长说,这里特别原始,森林都没被破坏,甚至还有员工看到有野狼。” 张月亮面上不显,一副唠闲嗑的架势,其实始终盯紧了王工的表情,当她提到野狼,只见对方脸上短暂闪过一丝不悦,偏又装作若无其事:“不知哪个缺德的骗你们玩呢,狼早些年就打没了!” 车越开越远,人烟消失不见,道路更加难以通行,车窗外的风景给予张月亮以熟悉感,也加重了她的危机意识。 吴智斌的死与同星公司有无关联? 小白脸口中的坏人又是何人,抓走狼妖究竟意欲何为? 这次工地实习机会,是正常部门间的工作调动,还是另有阴谋? 张月亮脑子像煮开的浆糊,咕噜噜混沌一片,最后只剩一个念头——想见老魏。 “小张,再往里就彻底没信号了,要是需要打电话跟家里报平安,就在这里打吧。”王工程师将车熄火,打开车门跳下去,“我去抽根烟。” 临走前,张月亮早已将最重要的事情打点好:向孔熙然交代自己去向,并拜托她照顾大强等狼。 那时孔熙然罕见的没有立即回复张月亮,待到傍晚,才告诉张月亮,她正在省城的寺庙里作为义工帮忙。 这在张月亮意料之外,但想想又符合情理。 “你还好吗?”张月亮担忧好友。 电话那头的孔熙然轻笑一声,听不出是讥讽还是释然:“还好,起码没死。” 正当张月亮回忆时,王工满身烟味地钻回了驾驶座:“打完电话了?” 张月亮没有真正意义的家人,自然没有拨打任何号码,她没说是或不是,只回答说,随时可以出发,她准备好了。 “行,你需要联系家里就跟我说,我带你出来打电话,你会开车的话,自己开工地的车出来也行——小张你会开车吗?” 张月亮遗憾摇头:“打算毕业了学车。” “哦,没关系!那到时候我带你。”王工踩着油门,带张月亮驶入深山。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