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还说,要不是我来,你能打过那个母的,那个公的你能打过吗?” 魏语十级的张月亮略一思索,明白老魏说的是林倩和她男朋友。 “我们又没有要打架。” 公平的说,这就是人类版本的打架,虽然不至于不死不休,但肯定目的也是一较高下宣誓领地。 “等等,你不会是不放心我才来的吧?”张月亮难以置信。 张月亮是个强者,是个不认命的斗士,老魏说她在大逃杀里能活下去绝非客套。她二十余年的前半人生中,或因为个性,或因为家庭,从没被人担心过,孔熙然也最多担心她太过节俭罢了。 虽然现在担心她的也不是人,是个狼妖。 “当然,要不我为什么来,这里这么多人,又臭又吵。”可能是种族文化,老魏从来不会口不对心,坦荡承认动机。 先前孔熙然说她脸红张月亮不信,现在她确实感到了脸颊发烫。 他们不是合伙人/狼关系,兼负债人与被欠账狼吗,老魏为何表现得他很关心她的安危。 “人类世界不是肌肉大的就强。”张月亮牌人类社会课堂磕巴开讲,“因为各种你不懂的社会习俗和约定俗成,雄性人类一般不会在公共场合袭击雌性个体。” “哦。”老魏满脸原来如此,“那你不要落单,我走了。” 张月亮看老魏头也不回的背影,不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心情,大概介于“把老娘的感动还回来”和“说好的狗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呢”。 “所以你脸红个什么?”孔熙然看狗跑了,又回到张月亮身边。 “是这样的。”张月亮拉住小姐妹的手,“我有一个朋友。” “嗯。”孔熙然表示自己在听。 “我这个朋友,有一个朋友。说是朋友可能也不是很准确,总之他们为了一些共同的目的认识了,然后忽然我朋友的朋友跟我朋友说,他担心她,你说这是为什么?” “张月亮。”孔熙然连名带姓郑重其事,“你不会被哪里的狗男人骗了吧?” “怎么会。”张月亮连连摆手,她从哪里认识男人,顶多认识公狼。 “你‘朋友的朋友’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孔熙然举起两个手做引号状,“但你‘朋友’绝对有问题。” “什么问题?” “要没问题,她在乎他担不担心做什么?” “我朋友觉得很奇怪。”张月亮解释道,“我朋友非常坚强,生存能力一级棒,漂流到荒岛都能自己造救生艇划船回家那种。” “你给我老实招来,一个寒假不见,你到底被哪里的野小子骗走了!打工认识的?网友?” “都说了没有了!”张月亮抵死不从。 “不说算了。”孔熙然白了她一眼,正经跟她探讨起来,“说什么不重要,要看他做了什么。” “你怎么非往男女上想,单纯的伙伴不行吗?” “呵,那都是少年漫的谎言。”孔熙然捏了一把张月亮的脸,“所以你脸红什么呀,小鹿乱撞女士。” “根本不可能。”张月亮算是默认了孔熙然关于她无中生友的推测,“他们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不知您听过罗密欧与朱丽叶,梁山伯与祝英台,霸道总裁和落魄草根,小姐与流浪汉没?” “不是这种,不一样。” 张月亮无奈,这都不是阶级问题,直接上升到生物分类。 她想弄明白此刻奇怪的感觉从何而来。 这全然陌生的感受似乎令人愉悦,同时让人恐慌,但她必须承认感觉很好,这震颤的触感能近乎甜蜜了。 “倒也不一定是有什么吧。”单身狗孔熙然同样只是理论丰富派,略加思索,“但你可要把持住,不能因为两句甜言蜜语就被骗走。” “我怎么也得黄金万两才能被骗到。”张月亮玩笑道。 “又贫。” 孔熙然是知道张月亮的家庭环境的,被逼着只能靠自己,没被当成小公主溺爱过,唯恐她因为一点甜头被渣男骗走,又老妈子地叮嘱一遍:“起码要比我对你好才行,知道吗。” 张月亮觉得不能任由孔熙然瞎说下去,再次解释:“真的不是那种关系,我说的那‘人’各个方面和我都不一样,差距大到类似于外星人和地球人了。” 孔熙然听了猛拍大腿。 “那不是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