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夏侯幽,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当即转头朝一旁的夏侯青渊确认道:
“二哥,你刚刚是说太平公子他,这是打算直接以极境之姿突破惊天境?”
夏侯青渊眸光一眨不眨地望着面前的虚影,头也不回地道:
“不出意外,是的!”
一听这话,夏侯幽先是怔了怔,旋即很是不理解道:
“他不过是刚刚才突破的问天境,他体内积攒的本源气血与真元,别说是以极境之姿突破惊天境,恐怕就算是以最普通的方式突破惊天境也是不够的吧?”
夏侯青渊回头看了眼夏侯幽,眸光冷冽道:
“但若他在望天境时,便积攒了足够深厚的本源真元与气血呢?”
夏侯幽蹙眉道:
“那他的气血真元之深厚,该……”
说到这里时,夏侯幽似是回想起了什么一般,忽然眸光亮起道:
“好像在真武剑魁会上时,太平公子的气血真元深厚程度,便已经是同境界下修士的十几倍……”
不过她马上又摇头道:
“可就算他有足够深厚的真元与气血,也不可能再一次以极境之姿突破惊天境吧?”
这次不等夏侯青渊开口,一旁的三叔石湖天君便为夏侯幽解释道:
“小幽,问天境的极境之姿,是慢,而惊天境的极境之姿,则是快。”
说到这里时,石湖天君停了一下,随即神色凝重道:
“不过正常情形下,在突破问天境后,能在三个月内突破惊天境,便能够算得上是惊天境的极境法修了。”
“像是许太平今日这般,一日内连破问天与惊天两境者,纵观古今,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听过石湖天君的解释后,夏侯幽既惊又奇。
她全然没有料到,许太平会在此时此地,一连以极境之姿突破问天、惊天两重境界。
这时,石湖天君的一句话,直接将夏侯幽的目光重新拉回到了面前的虚影之上。
只见石湖天君面无表情道:
“此刻便说他能一日内以极境之姿连破两境,为时尚早,毕竟接下来他将面对的域外天魔,无论数量还是战力都将远远超过方才。”
“并且,那积攒到此刻还未落下的劫雷,对于许太平来说同样极为致命。”
夏侯幽闻言当即心头一紧,问道:
“三叔,接下来的域外天魔,还有那劫雷,究竟杀力几何?”
石湖天君认真思忖了片刻后,这才开口道:
“如我所料不错,接下来出现的域外天魔之中,至少会出现一头与合道境修士战力相当的百丈天魔,其余战力与惊天境修士相当的九丈天魔至少会出现十余头,至于九丈以下的天魔,数量只会更多。”
因为天魔降临上清界时,身躯越是高大,战力修为便越强。
久而久之,修行界便以三丈、六丈、九丈、百丈等等境界来区分不同战力的天魔。
夏侯幽听说会出现百丈天魔,莫名地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石湖天君则一面注视着虚影内那天地异象的变化,一面继续向夏侯幽解答道:
“至于那劫雷,劈死一名合道境的修士,恐怕没什么问题。”
夏侯幽心头一震,一脸难以置信道:
“今日这劫雷,合道境修士都抵御不了?”
石湖天君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道:
“只可能比我推算的,杀力更大。”
夏侯幽一下子有些懵了,很是不解道:
“既然这般危险,太平公子他为何要选择在这个时候,一日破两境?这不是在自寻死路吗?”
一旁的夏侯青渊,这时冷哼了一声道:
“看来是我看走了眼。”
夏侯幽不解地转头看向夏侯青渊。
夏侯青渊双手环胸头也不回地向夏侯幽解释道:
“这许太平,之所以选择在此时突破,非但不是在利用迦叶寺和玄知、东方月茧为自己渡劫。”
“恰恰相反,是在以自身性命和前途为赌注,为了这迦叶寺和玄知与东方月茧二人,争取一份生机。”
夏侯幽一脸困惑道:
“二哥,你能不能说得再明白一些?”
她接着问道:
“许太平就算是以极境之姿一日破两境,也不过是让迦叶寺多出了一名惊天境战力的修士,哪里能够为迦叶寺和东方月茧她们争得生机?”
夏侯青渊面无表情地向夏侯幽传音道:
“阿妹,你可能曾听过极道之力?”
当夏侯幽听到“极道之力”四个字时,整个人仿佛被醍醐灌顶一般,脑海之中原本极为混乱的思绪,骤然间全都被梳理开来。
旋即,就见她紧握双拳,眼神复杂地望着虚影中许太平破境的天地异象,连连摇头道:
“太平公子你,果然还是玄荒塔时那个太平公子。”
夏侯青渊则是眸光冷冽道:
“临渊阁的第十一席,果然都有与人与天赌命的传承,只不过这一次,你许太平十有八九是赌不赢了。”
而就在夏侯青渊低声说出这话的同时,只听“轰”的一声巨响,迦叶寺上空忽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