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叶……迦叶……迦叶!!!” 正当夏侯幽惊诧于这神力之间的对战方式时,只见那片大泽之中,忽然站起了一头大半身躯被水草缠绕的神人法相。 与一旁其他神人法相不同的是,这具神人法相不但满脸怒容,更是不停地嘶吼咆哮着迦叶古佛的名讳。 仿佛是与迦叶古佛,有着极大仇怨一般。 “轰!” 而在这咆哮声中,那身躯快要被水草覆盖的神人法相,忽然双手朝天猛地一抓。 “咚!……” 伴随着一阵沉默的天地震颤之声,只见那天穹之上厚厚的云层,竟是在它一抓之下,好似一座山岳般整个砸向了下方的迦叶古佛金身。 不过那迦叶古佛金身,却未挪动分毫,而是以拈花之姿,微笑诵念道: “法法本来法,无法无非法。” “何于一法中,有法有不法?” 话音方落,就见那巨大的古佛金身后方,骤然凝聚出了一轮轮金色法环。 一时间,法环四周,幻象冲冲,佛音袅袅。 “轰!” 恰在此时,那如山般的云层重重砸落。 但仅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只听“啪”的一声,那如山岳般的云层,竟是化作了一片洁白花瓣。 紧跟着,在一众观战修士的目瞪口呆之中,迦叶古佛的金身法相,仅只是将那片花瓣从手中弹出,便让那与花瓣相撞的九具神人法相齐齐爆裂开来。 而在那花瓣,落入大泽的瞬间,一株株草木随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那大泽之中生长了起来。 仅只是眨眼间,那大泽边缘的一大片区域,便变成了草木繁茂的密林。 一时间,大泽之中的水运之气,再次大减。 随之而来的,阴神朝夕所散发出的神力气息,也在这时急剧变弱。 “轰!” 似是察觉到了不敌,那阴神朝夕,竟是再一次化作了三艘仙舟,逆流而上,试图逃离这片大泽。 不过迦叶古佛的金身法相,显然不打算再给阴神朝夕任何逃离的机会。 只见他先是将许太平三人放在膝盖上,随即伸手从那段白菩提枝上,摘下一片菩提叶。 “呼……” 他将那片白菩提也托在手心,轻轻一吹。 一瞬间,那片白菩提叶,陡然间一分为千,好似一群飞鸟般飞散向这片大泽的每一处角落。 下一刻。 这些落入大泽之中的白菩提叶,在疯狂吸取了大泽的水运灵力之后,开始在大泽泥沼之中生根发芽、开枝散叶。 “轰……” 仅只是眨眼功夫,这原本水汽蒸腾的茫茫大泽,骤然变成了一片巨大的白菩提树林。 一时间,菩提树下,梵音渺渺。 那点点佛法之力所化的金屑,汇聚成一道道佛光,飘散在这片白菩提林中。 而这些佛光,又织成了一张张大网,将林中溢散开来的水运灵力网罗其中, 原本快要逃出这片大泽的阴神朝夕,这时也落入菩提林金的佛网之中,最终动弹不得,显化为人形,跪坐在了菩提树下。 迦叶古佛那尊金身法相,俯瞰了一眼林中跪坐的阴神朝夕,随即面带微笑道: “朝夕,可愿皈依我佛?” 化作少年模样的阴神朝夕抬起头来,一脸倔强地咬牙切齿道: “不愿!” 迦叶古佛那尊金身法相,随即微笑颔首道: “既如此,那便罚你看守这菩提林,三百年吧。” 那阴神朝夕显然不愿,但这一次,却是无可奈何,只能冷哼一声点头道: “朝夕,领罚。” 灵镜前的夏侯幽,惊愕之余,很是诧异地向一旁的夏侯渊问道: “二哥,为何阴神朝夕,会在这白菩提林中如此老实?” 夏侯青渊深吸了一口气,眸光死死盯着面前的灵镜道:“因为这片白菩提林,已是迦叶古佛的佛域,他若不愿受罚,迦叶古佛那具金身法相,可在顷刻间令它将魂飞魄散。” 夏侯幽一脸骇然道: “这古佛的佛域连阴神都能灭杀?” 夏侯青渊神色凝重道: “当年驱逐阴神,佛门那几位尊者,其实才是人族主力,若非他们出手灭杀了最强大的几头阴神,人族修士不可能将阴神通通驱赶进蛮荒。” “只不过,如今佛门势微,早已无人提及此事。” 夏侯幽随即一脸豁然地点头道: “这般说来,若上清界佛缘还在,我们与九渊的天魔之争,死伤应当不会像这次那般惨烈。” 听到这话的夏侯渊顿时神色一暗,然后紧紧握拳,满脸杀意地低声怒道: “这次天魔之争的仇,下次天魔之争开启时,我一定会报。” 而就在他这般说着的时候,只见那灵镜中。 迦叶古佛的金身法相,忽然抬起头来,目光望向此刻狞巉洞巽齐和鬼仆陆夫人所在的那片山谷方向道: “狞巉洞巽齐施主,今日所见之一切,请务必如先前那般,如实送到上清界每一位修士的灵镜之中。” 听到这话,夏侯青渊兄妹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