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寻找的功夫。 易梦诗盯了这婢女一眼,随后转向屋内,韩熠已经在里面了。 他这个时辰应该还在外头才对,怎么会在这儿呢? “世子爷今日回来得可真早,妾身都还没有命人安排呢。” “我要是不回来,你是不是也不回来?”他冷冷地凝视她,有些阴阳怪气。 易梦诗的大脑快速运转,回道:“从今日起妾身便回来住了,所以今日特意回了公主府一趟,是和母亲辞行的,也感谢母亲这些日子的照顾。” 她实话实话,没有半句虚言。 韩熠左手倚在茶案上,正了正坐姿,深不见底的黑色眸子打量着她。 他今日先她一步回来,却发现她不在房里。 不但如此,他还命下人去找,结果才知道她根本不在国公府。 她不在府上,那便是外出了。 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人,他回来时还期待着想见到她,结果只有空无一人的屋子等着他。 她总是这样,什么都不和他说,就爱一声不吭地从他眼前消失。 “那想必你是提前就做好这打算了,是吗?” “昨日原是想和您说的,但后来就给忘了。” “是忘了还是根本就不想说?不过你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对我来说也没什么重要的。” 他别过眼去,不再看她,眼里蒙上了一圈不知名的火气,态度也像是在和她赌气。 易梦诗自知理亏,也不多做解释,直接坐到一边的木椅上。 韩熠偷偷用眼角的余光关注她那边,看她不坐在自己旁边,反而选了一个和他这么远的座位,她这是什么意思? 是在和他闹变扭吗? 男人卷起了拳头,堵在心中的气不但没有消结,反而还越来越多了。 他的面目也愈发黑,握紧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对了,母亲也很关心您的情况,说改日咱们得空,便一块儿到公主府陪陪她。” “嗯,知道了。” 他看都不看她一眼,易梦诗本还想与他多聊几句,但他这个样子,怕也不是很愿意与她说话。 她打消与他多亲近的念头,起身打了个招呼,接着走回屏风内。 易梦诗走了之后,韩熠那张脸就更黑了。 果然女子都是善变的动物! 昨夜与他那般,分明不是这样子的,这才过了一晚,她就变了样。 韩熠独自生着闷气,记忆停留在昨夜。 她从未那般主动,也从未那么温柔,也从未那么……娇媚。 至少他在房中时是没有见过的,韩熠呆坐着回味昨晚,一点都不满足。 他倒不是不满意她的表现,而是他有心结。 她对他谄媚,说不定都只是为了那个男人。 韩熠怀疑易梦诗对自己的用心,除了这个原因,他实在想不出她为何突然转变性情。 他在心底苦笑,所以他们之间无论如何都是会有那个人存在的。 到头来他还是沾了那个人的光。 他心底的火气渐渐被一股悲酸取代,不知何时一抹愁云布满了他清俊的容颜,韩熠的眼底闪烁着微光,心痛到捏紧了拳头,指甲都掐进了皮肉中,却感觉不到任何痛处。 易梦诗回来之后,白栀园又有了生人的气息,不再是那冷冰冰的空屋子了。 她回来的第二日,韩宝珠和韩宝玉一起来问候她,易梦诗有段日子没有见过这两个小姑子了,这对姐妹也没什么变化。 她们在白栀园坐了一会儿就走了,易梦诗也乐得清闲。 而她回来的这几日,韩熠有时会回来,有时在沧东阁。 他的行踪都是没有定数的,想回来就回来,不想回来去哪里都是他的自由,她也管不着。 他们的关系看似没之前那么僵硬了,但他们在一起时的氛围还是很凝重,有些时候甚至都不说话,像两个陌生人。 两人连普通的聊天都做不到,就别说更加亲密的事了。 “如何?你回去之后可有照着我们说的去做?” 这日,易梦诗来长公主这儿请安,长公主惯例关心了一句。 她神色不佳,情绪也不是很高涨,只摇了摇头,没说一个字。 长公主和郑嬷嬷面色平静,似乎早就预料到了。 “世子夫人您也别太难过了,这种事也是可遇不可求的,您尽管放心,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