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瑶急得要命,站起身在相里容面前转了好几个来回,双手也不闲着,一会儿抱臂,一会儿挠头的。看起来很是焦躁。 这小孩眼看就要十八,这个年纪自己早就情窦初开,与师兄暗送秋波许久了。 平常看着挺机灵的呀,怎么到了这会儿就这么难开窍呢? 司空瑶蹙着眉心,上下打量着相里容。 相里容被司空瑶盯得心里有些发毛,犹豫着开口:“师姐,你这是怎么了啊……” “没事,等你开窍了再说吧……”司空瑶长叹了口气道。 相里容觉得师姐问自己一大堆问题最后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心中郁郁,便起身告辞了。 回去路上,相里容心里一腔闷气不知该如何发出来,只得踢着路旁的小石子,有一搭没一搭地低头慢走着。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道焦灼的声音:“容儿!可算找到你了!” 相里容抬头一看,是易珩川,“找我有什么事么?” 易珩川的语气又期待又欣喜,“好像是师父要让我们下山办事!在山上两个月都快憋死我了!” “只有我们俩个么?” 易珩川拉着相里容就兴冲冲地往师父的绛雪阁走,“到了不就知道了!” 两人很快到了绛雪阁,相里容刚一踏进大门,就远远看见师父站在堂屋门口等着他们。 墨绥把二人迎到堂屋,坐在主位上,笑眯眯地说:“前些日子西昭国的黔州牧来人给我带信,说他女儿近日便要成亲,希望我能前去观礼。” “但为师近日要闭关一月,你们两个就代替为师前去吧。” 易珩川喜上眉梢,立马朝师父做了个揖:“弟子谨遵师命!” “礼物和拜帖都在桌上。切勿耽搁太久,不要生事,早些回来。”说完便施施然进到内室去了。 相里容跟着易珩川一头雾水地进去,又一头雾水地出来。 倒是易珩川像是憋了许久终于能出去透透气一般,兴奋地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你知道为何师兄他们成年后都喜欢在外云游么?就是因为山上实在是无聊至极!” “……咱们两个人去是不是不够热闹啊,要不我去问问公孙烛要不要去……咱们最好尽快下山,五日之后便是婚期了……” 相里容想了想,“那就多问几个人吧,一起下山还能有个照应。” 相里容原以为没人会愿意跟着他们去那么远的地方,谁知次日收拾好行李,在山门口一看,竟然三三两两的站了不少人。 相里容定睛一看,发现师姐司空瑶,师兄黎云,还有公孙烛竟然都在其中。 相里容快步走过去,高兴地脸颊红红的,像熟透的樱桃一般娇艳欲滴:“师姐,你也来了!钟离师伯同意么?” “我身子早就养好了,师父先前总是不同意我一个人下山,这次听说有你和小川,这才松口的。”司空瑶瞪着一双杏眼,朝相里容眨了眨,语气很是轻松。 黎云师兄也走了过来,眼含笑意,“我此次下山云游,正好与你们同路一段。” 公孙烛闹着跳到黎云师兄的背上,“还有我还有我!有热闹看怎么能少了我!” 其他同门也都凑过来聊起了天。 相里容四处看了看,没发现易珩川,便跟司空瑶抱怨:“师姐,易珩川呢?昨日还欢喜得要命,怎的今日还迟到了。说好日出辰时在此处出发的。亏得我今日还专门早起……” 话还未说话,便见易珩川风风火火地背着行李跑来:“抱歉,我来迟了。昨夜太高兴了,一直没睡着……” 相里容见他竟还拿着自己的龙须枪,有些诧异,“此番前去是为了赴宴,你怎的还拿上长枪了?” 易珩川掂了掂自己的长枪,爽朗地笑,“无妨,随手拿来而已,不碍事的。” 这下弄得相里容也有些心痒痒,怎么自己就只拿了软剑与暗器,而将梨花枪留在屋内,真是后悔! 十数人浩浩荡荡地下得山去,一路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山脚下的青石镇。 因为目的地不同,许多师兄就在此处互相道别,各自散去了。没多久,就又只剩下他们几人了。 黎云师兄倒是留了下来,据他所说,他此次所去之地也在西南,刚好顺路,一起走搭个伴。 其他人当然没有意见,公孙烛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挂在黎云师兄身上拽都拽不下来。 相里容走在最前面,一心想着赶快在镇子上找家面馆吃午饭,丝毫没有注意后面几人在小声嘀咕些什么。 司空瑶拉着黎云他们几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