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怀瑾神秘兮兮地双手捧着一个长条形的匣子走了过来。 “二娘子,你猜这是什么?” “我猜是阿兄给我的及笄礼。” “啊?二娘子怎么一下就猜中了?” 呵呵,还有什么东西值得你怀瑾大小姐双手捧着递给我呢?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褚归蕖对身边两个侍女的脾性也摸得差不多了。 流玉细致谨慎,沉着冷静;怀瑾性格骄纵,天真烂漫。两人一静一动,一恭谨一高傲,不过都对她褚归蕖十分上心。褚归蕖也很喜欢她们。 褚归蕖打开匣子,里面是一根白玉簪子,簪头雕着一朵半开的莲花,上面还立着一只蜻蜓。整体图案栩栩如生,不禁让人感叹工匠的技艺高超。 “真好看。”褚归蕖发自内心地赞叹。 “明日梳妆时,奴婢便给您簪上。”怀瑾也跟着露出笑容。 夜里又下了一场大雪。 清晨,褚归蕖闲来无事,站在正堂里等沈凌寒过来。 听到宫门打开的声音,褚归蕖用力扒开大门,透过缝隙朝院子里看去。身后的怀瑾欲言又止。 沈凌寒顶着风雪,进了邀月宫的大门,绕过影壁,走进漪兰殿的院子,就看到熟悉的门后露出一张小脸。 他心中颇觉好笑,快步走过去,把小姑娘赶回屋内,紧紧关上门。 “臣今日来迟,竟劳烦二娘子等臣。” “哎呀,你没来迟,是我起早了。” 褚归蕖看着他脱下风帽和斗篷,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现在已经是腊月里了。 “太医院离这里远吗?” “不远,只要绕过灵犀宫就到了。” “路上冷吗?” “不冷。” 流玉端来一盆热水,沈凌寒洗过手,对褚归蕖道:“二娘子请坐,容臣为您把脉。” 褚归蕖盯着他的纤长有力的手指,隔着丝帕按在她的手腕上。 纠结了三秒,她还是说:“雪天路滑,你不用天天都来的。” 沈凌寒过了一会儿才答:“这是臣的职责所在,何辞劳苦。” 啊,好敬业的打工人,不知道太医院的工资有多少,值得你每天风雪无阻地过来看诊。褚归蕖在心里吐槽。 沈凌寒放开手,又思索了一下,道:“二娘子恢复得比预计的好,近日可以出去走走,只是要注意保暖。药还是照常喝。” “诶?真的吗?我可以出去了?那你陪我走走吧。”褚归蕖两眼放光。 “臣说的是‘近日’不是‘今日’。昨夜下过雪,今日比平常寒冷。二娘子要出去,应选连着几天晴好的日子。” “你刚刚还说不冷。” 沈凌寒被噎了一下,无奈道:“臣与二娘子怎可相提并论。二娘子勿任性,当心自己的身体。”说着,他站起身。 褚归蕖抬头望他:“又要走了吗?” “容臣告退。” “唉,说真的,天太冷的话你就不用来了,你也说我恢复得很好嘛。” 沈凌寒坚定地摇头:“二娘子的病情还需日日查看。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