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光膀大汉摸了一把眼睛,大喝道:“二当家的,这娘们实在太可怜,不如我们把她收了去给大当家的做媳妇!” 那大汉说话的时候,江一葵只觉地动山摇,心跟着他那大嗓门发颤。 又带刀又不穿衣服的,举止粗鲁嗓门还大,他们该不会是山匪吧?! 他刚刚喊那男的叫什么来着,二当家?这好像是占山为王的土匪才会用的称呼? 妈呀,该不会运气这么不好真撞上强盗下山打劫了吧! “是啊二当家的,咱们大当家也该讨媳妇了!你看这娘们被师傅打得寻短见,没地可去,咱们山寨也不多她这一个,您说是不?” 江一葵紧紧抓住心目中男主的手,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坚定地说:“小女子已无家可归无路可走,但我相信你是好人!你会保护我的,对吗?” 那男子眼神一动,撇过头站了起来,“姑娘,我们是山匪,你还是快走,另寻出路吧。” 江一葵拉住了他的衣袖,死死不肯撒手。 不行!到手的男主不能让他就这么跑了!他既然自报家门告诉我他是山匪让我走,就说明他确实是个好人不想伤害我。 当山匪怎么了?山匪也可以是好人!劫富济贫,除暴安良! 等我以后做了二当家夫人,一定会大刀阔斧地改革,先把他们的身份给洗白了,再好好教化一番,争取把山寨里的每个人都培养成为国家为人民效力的好青年! 江一葵野心勃大,能屈能伸,眼见着那位二当家不肯带自己走,哐一下干脆地跪下来,抱住山匪二头子的大腿,鼻涕眼泪一把抓,又唱了起来: “小女名叫江一葵,自幼父母嫌恶弃。师傅打骂日成性,千奔万逃到荒山。本想一死寻了之,奈何公子唤新生。若是当家不嫌弃,以身相许没齿恩!” 声泪俱下,江一葵将古代弱女子多舛无奈的悲苦一生在几句唱词里诠释得惟妙惟肖,情真意切,感人肺腑! 在场所有人都哭了,连那位还带着少年稚气的二当家都红了眼眶。 一大汉拍了拍胸脯,昂首扬声保证道:“江小娘们,咱什么都别说了!你放心,从今儿起,有咱大风寨罩着,以后再没人再敢欺负你!” 另一大汉攥紧拳头,高喝:“你那老不死的烂师傅在哪?总有一天咱去给他揍个屁滚尿流!” “加我一个!”“我也去!” “二当家的,你还在犹豫什么!这江小娘知道咱是山匪还愿以身相许,就是把命交给了咱,咱不能对不住人家一番信任啊!” 一个正值年华的小姑娘水灵灵的杏眼含着热泪,愿意付你终身,还在巴巴地等着你的回复,这任哪个男子能受得了不答应? 许清风,大风寨二当家,年十八,身强体壮,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饶是他再克制内敛,也不免心生恻隐,狠不下心将江一葵这一柔弱女子扔在这山野里不管不顾。 于是松了口,说道:“既然江姑娘不避讳我们的身份,那我便带你回大风寨。” 好耶! “只不过,这以身相许,倒也不必……”许清风极不自然地撇过眼神,对手下的几个人下令道:“大刘二刘你们继续下山采买,记得买几件女子衣衫。大袁二袁你们二人随我归寨,今日就放过李县丞一回,改日再去寻他!” “是二当家!” 大刘二刘两位壮汉下山的时候还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江一葵,她穿着一身宽大戏服,身子板显得格外娇小。 如此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无父无母,在这乱糟糟的世道下存活实属艰难。 不过,幸好碰上了他们,后半生也算有了着落,可以衣食无忧了。 大刘二刘二人走了之后,江一葵迟迟不肯站起来,许清风只好问了句:“江姑娘为何不走?” 江一葵手抚在脚腕处悬泪欲滴,用低低的哭腔说:“脚崴了,走不动。” “我帮你看看……” “诶!”江一葵赶紧把脚腕缩进衣摆里,趁许清风尚未起疑心,低头娇嗔地说道:“按我们的规矩,你若碰了我的脚腕,我可就是你的人了。” 许清风耳根一红,赶忙转过脸去,“你,你们那儿还有这等蛮横无理的规矩?” “对呀,在我们那女子的脚腕金贵得很,除夫君外旁的男子摸不得!” “那……” 江一葵张开手臂说:“但抱我可以。” 许清风的耳朵红得更厉害了,羞意已蔓延到脸上,江一葵却不管,圈住他的腰肢就往怀里钻。 你可是属于我的男主,咱两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