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拉着你下地狱。” “地狱?” 钱绍森像是听到了好笑的话,骤然失笑。 地狱?怎么才算地狱? 是被生父践踏,被他锁住双脚只能像狗一样匍匐在他脚下,还是看着那个畜生当着自己的面,让养着的宠儿们不住地标记被终身标记过的母亲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不停有孩子被送进来,活着进来的,横着出去,那些不甘、麻木而怨怒的眼神在年幼的钱绍森颤抖的灵魂上刻上一刀又一刀。 他早就在地狱里了。 “云舒,不用恨我,这一支箭不是我射出的。”钱绍森没有恼怒,他紧紧盯着面前的门,淡淡道,“早在更久之前,在那个人选中钱家的那一刻,箭矢就已经对准了你们,我只是做了那个人所期待着的事。” 硬要说的话,他才是受害者,还有那些无辜家庭的孩子们,全都是。 他们注定是要被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