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冬雪把这一夜拉得无限长,长到车里的两人根本没有在意时间,第二天夜晚就悄然无声地来临了,没有人出声提醒,只有一次次的沉默,以及绷紧着血管纠缠。每当陆甘棠热起来的时候邵骋就把她拎起来,在后座上,在车盖上,直到生殖腔彻底闭合,意味着这次发情期终于结束。 邵骋开着车把她送到商区,找了家酒店开了房间,前台的Beta一脸怪异地看着他两,然而他们都没有在意。陆甘棠埋首在他怀里,他外套上全都是两人的味道,痕迹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和信息素不一样,风怎么吹都吹不散。 刷卡进了房间,邵骋把陆甘棠扔到床上,自己进浴室冲澡。这酒店算不上太高级,玻璃都是半透明的,Alpha的躯干朦胧地映在上面,恍惚间陆甘棠觉得他好像又长高了一点,似乎伸直了手就能够到天花。 她回忆起这两天里被裹住的力道,明明都是Alpha,他却带着原始的粗暴,这一个月的特训似乎让他的气质变得更坚硬,也更结实,他远比陆甘棠想象地更沉得住气。 邵骋洗得很快,裹了浴巾出来,见陆甘棠侧躺着看着自己,目不斜视地打通前台电话,让他们准备两套衣服上来。 “起来。” 邵骋的狗鼻子吻着陆甘棠身上的味儿,忍不住皱眉。 陆甘棠坐了起来:“没力气。” 邵骋才不管她:“我要回基地,你自己联系保镖。” 他知道保镖们都远远跟在后面,也没问他们昨晚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邵骋对这些没兴趣,这两天的突发状况已经够他烦了。 房门很快就响起,邵骋拿了衣服简单套上,那件被揉得不成样子的外套也没时间洗,往身上一套,他就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陆甘棠一直看着他,直到他离开,才稍微翻了下身,闭上眼睛。 浓重的疲惫感后知后觉袭来,这两天她的神经和身体没有一刻不在绷紧,此刻只有她一个人,终于忍不住露出疲态。 大概躺了半小时,陆甘棠从兜里找出终端,开机,未接通讯十几个,其中包括陆毅。 思绪终于清明了一些,陆甘棠撑起精神下床洗澡,出来后边擦头发边给周放发了一条讯息,算是报了平安,随后联系了保镖。 做完这一切陆甘棠抬起胳膊闻了闻身上的味道,不知道是否错觉,那股苦橙味始终围绕在自己身上萦绕不去,她明明没有被标记,却从里到外都充满了Alpha占有过的气息。 上车的时候保镖的神情凝重,这两天发生的事他们都知道,大概也已经向陆毅报告了,以陆毅的脾气,保镖肯定也少不了被连坐。暴怒的陆毅陆甘棠已经几年没见过了,还好邵骋暂时还要待在基地,哪怕陆毅权势滔天,这会儿也没法动,特训营不在陆毅手能伸到的范围,这也是陆甘棠当初让邵骋参加对抗赛的原因之一。 邵骋在丛林上来,他还不懂在上头世界生存的规则,太过莽撞只会头破血流,那并不是陆甘棠的初衷。幸好他自己也明白,在陆毅跟前碰壁之后每一步都走得很谨慎,他讨厌她,却愿意服从指令,因为他的本能知道什么样的选择对自己来说是最好的,赢得对抗赛是误打误撞,这就好比贵族游戏里突然撞进来一只流浪狗,大家一时都不懂它攻击的套路,才会落于下风,但久而久之,这种野性会被慢慢习惯,它会丧失刚进来时候的优势。 陆甘棠要给邵骋在这里立足的资本,因为她需要他,所以愿意慢慢调教,这也是驯养的一种怀柔政策。 只是如今面临的问题来自家人,陆甘棠有点头疼,注射抑制剂的后遗症就是她这次的发·情期来得凶猛,比起第一次度过发·情期这一次她的精力有些过分透支了,陆毅的偏爱是双刃剑,有时候是保护,有时候反而是束缚,虽然她并不讨厌。 然而陆甘棠没想到的是,原定还有半个月才会归来的父母,居然提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