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出什么胡话来,她就使劲喝水。 一边提神,一边消磨时间。 直到喝完手里的整整一杯,苏臣的手机终于响了。 他立马接起,“喂?嗯,好,我们出来等你。” 挂了电话,张清节便问:“车到了吧。” “嗯,走吧。” 两人一人一把伞走到路边等车,雨势如常,一点不给面子。 以至于伞外下大雨,伞内下小雨。让张清节半干的衣服被彻底浇了个透,再一抬眼看苏臣,他也同样狼狈。 终于上了车,张清节怕弄湿司机的车垫,都没好意思把位置坐全,全程屁股只沾了座位的边坐着。 坚.挺了半小时的车程,回到酒店的张清节脸色显而易见地变差了。 小腹坠痛难捱,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强撑着洗了澡,张清节就去卧床了,闭眼前,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还没做,但容不得她想,思绪已经彻底陷入迷糊…… 苏臣同样洗漱好,从房间出来觉得肚子有点饿,想起张清节应该没吃晚饭,便走到她门外敲门问她要不要一起。 门没锁,他一敲就开了一条缝。 苏臣透过门缝往里看,发现里面黑漆漆地没开灯。 “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回答他的是一室安静。 苏臣看到床上的轻微的鼓起,心想她在睡觉,便拉上了门不吵她。 自己解决了晚餐,苏臣躺在床上,想着明天的酒会。想着想着就想到张清节身上。 她现在这样,也不知道能不能去。 苏臣知道有些女孩子生理期会痛经,有些人不会,印象里没看过张清节痛经的样子,但她今晚的模样也不像是无碍。 思索片刻,苏臣拿出手机给她发了条消息,决定问她自己的意见。 “明晚的酒会,你能去吗?” 消息发出去半晌都没有回复,苏臣等了一会儿才想起她睡着了,应该收不到消息。没忍住笑了自己,又换成打电话过去。 可一连几通电话,她也不接,苏臣渐渐就觉得有些不对了。 他翻身下床,来到张清节的房间。 开灯,拉开被子,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然后看到一个如烫虾般的张清节。 “清节!”他将人扶起,发现她全身滚烫,“清节!听得见我说话吗?” 张清节意识全无地瘫在苏臣怀里,一点声息也没有。 苏臣赶紧找出温度计,又打来凉水给她额头降温,做好了基础措施后又联系前台拿药。 量好体温时,前台也正好到。她拿来一大堆退烧药,退烧贴。 “先生,这里是针对低烧的部分紧急退烧药剂。如果女士体温太高,我们会帮您叫车。” “谢谢。”苏臣接过药,看了眼体温计的度数,38.4°,是低烧范围,松了一口气。 “辛苦了,有需要我会再联系你。” “好的。” 前台走后,苏臣又找了几条帕子,沾湿覆在她身上。 他烧了热水,还从客厅搬了条凳子守在床边,每隔一段时间就换帕子降温。 好在她烧的不严重,半夜的时候张清节有了动静。 她声音轻哑,在寂静的房间里挤出一声低语:“……渴。” 话音落定,就有人扶起她,揽她进怀里,往她嘴里喂进温水。 一勺又一勺,张清节一连喝了许久,才找回些恍惚的意识。 当一勺新的温水递到她嘴边时,她扭头避开,随即呢喃了一句:“不要了。” 张清节扭头的动作让她鼻尖充盈着苏臣身上的味道。 两人用了酒店的同款沐浴露,张清节闻着熟悉的味道,呼吸平缓安定。 苏臣还想喂她水,见她呼吸不再燥热,安心不少。又用手掌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感觉正常了许多,才彻底放心。 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取出几粒退烧药,摇了摇张清节,让她吃下去。 张清节睁开眼,皱着眉吐了一口浊气,有些不耐地扭开头。 苏臣固定她的脑袋,赶紧哄她吃药,“张清节,你发烧了,快吃药!” 后者被人硬塞了一粒药,下意识想吐出来。但耳边却听到有人警告自己,“不许吐!咽下去!” 然后她就真的没吐,迷迷糊糊含着药听指令做吞咽动作,但苏臣显然高估了此时的张清节,以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