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她像是终于学聪明了,盯上了花园里几株大叶片的植物。 她忘了这是在别人家,伸手就掰下一片,准备给自己扇风。 苏臣就是在她刚掰下叶子的时候,出了声。 “喂,你干嘛?” 一道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张清节抬头看过去,阳光刺眼,她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当她用叶片挡着光去看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 她都以为自己热迷糊了。 “喂,你在干吗?” 刚才的声音重新响起,是从房子的方向传来的。 张清节回头看去,一个头发潮湿,穿着短裤白T的少年,正倚着门外的墙,站在阴影里打量自己。 “我……” 她想介绍自己的名字,可对方没问;她想解释自己做了什么,才想起自己失礼的举动,一时之间,踌躇在原地不敢开口。 大人们听到动静,一个个走出来。站在少年身后。 张清节看到舅舅脸色严肃,眼神扫到其他人也是同样的面无表情,于是,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慌乱之间,她视线落到少年身上,却意外看到他在笑。 她怀疑自己看错了,又觑了一眼。 少年嘴角有轻微勾勒的弧度,正眼神打量着自己。 微微笑着。 后来怎么发展的张清节记不太清了,只知道没过多久,她就来到了苏家。 开启了她多年跟在苏臣屁股后面的小尾巴生涯。 …… 不过旧事重提,让张清节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要不怎么说当初年纪小,不知道世事险恶。如果是现在的张清节见到苏臣的那个笑,肯定能瞬间就能明白,他一露出这种表情,多半就是在琢磨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主意! 回忆落定成了吐槽,让张清节郁闷的心情好了不少,她甚至突然好奇起来,这么多年过去了,苏臣是收敛了还是变本加厉得更坏了? 怀着这个心思,见到苏臣的时候,张清节颇有一种,要好好观察他多年是否变化的任务在手,说话都没那么紧张了。 苏臣察觉到她的异样,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怎么了?” 张清节摇头表示没事,收回目光喝了口水。 她发现,他不笑了。 记忆中的苏臣永远是挂着笑的,温和的、优雅的、桀骜的、轻狂的…… 当然他也有不笑的时候,但那是在他极度不悦的时才会有的表情。 张清节安静地收拾心情,直到通知检票进站。 “走了。” 苏臣说了一句,兀自拖着两人的行李走向检票口,张清节跟在他身后,伸手去拉自己的行李箱,“我来吧。” “这里人多,进站了再给你。” 苏臣说着,加快了速度,张清节只好也抓紧追上。 她是第一次坐飞机,尽管来之前查了攻略,还是怕出错,只能亦步亦趋跟在苏臣身后,生怕做错了事。 好在一路通畅顺利,两人终于上了飞机。 张清节是靠窗的位置,坐下后就一个劲看窗外的风景,尽管还没起飞,她也已经拍了不少照片了。苏臣在她邻侧落座,瞄了她一眼。 临近起飞,空姐出来说明注意事项,更是提到了要系好安全带。 张清节闻言找位置上的安全带,但是不知道是卡主了还是她操作没到位,怎么都拉不出来,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张清节紧张地想要举手叫空姐帮忙。但手刚抬到一般,就被苏臣拉下来。 他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瞥了眼张清节,然后松开自己的安全带探过身来帮她系安全带。 “不会叫人?” 张清节小声申辩:“我本来要叫空姐帮忙的。” “……我不是人?犯得着特意叫她?” 苏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让张清节直觉继续争辩下去也没有意义,努了努嘴,便没再说话。 几个小时的飞机张清节全程没睡,兴奋地看着窗外,等快到了,手机也提醒她内存不足。 张清节拿着用了快三年的手机,心疼它劳苦功高的同时,只能认命地点开相册清理一些不用的照片。 苏臣在飞机起飞的时候就戴上眼罩休息了,此时他忽然醒了,抬眼看到张清节抱着手机看得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