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辉虎在远处看到箭雨覆盖,惊怒之下,忍不住喊道。 “不要啊啊啊!” 又见大风横扫,箭雨凋零,那少年一袭白羽潇洒回马,顿时热血沸腾。 义银走到他身前,见她面红耳赤,以为是要训斥他任性妄为,先发制人道。 “上杉姐姐我错了,下次我不会再如此涉险。” 不说上杉辉虎,一旁的山中幸盛也是面色不善,义银只好放软了姿态,不然这一番孟浪不好过关。 谁知道,上杉辉虎竟然搓手说道。 “太帅了!谦信公,太帅了! 我早就想这么干了,只可惜少了一壶清酒。 不然,饮酒坐看箭雨,才是真的美妙。” 她的话让身后直江兼续按着额头叹息,山中幸盛守不住尊卑有序,对她斜目鄙夷。 义银瞅了她一眼,看她表情应该是真心话,无奈摇头。 他是借着外挂装b,看似危险其实稳如老狗,可上杉辉虎是真的浪,以后可得把她看牢点。 万一出个意外,自己跟着瞬间丑比,欲哭无泪,找谁说理去。 警惕地看了眼兴奋的上杉辉虎,义银说道。 “敌阵心思混乱,士气被夺,可以冲阵了。” 武家迷信祖先,重视家名,天兆这种噱头真是百试百灵。 要是换回前世红旗飘扬的老家,谁信你这个,这时候已经开始猜测分析你这骗子怎么整的活。 可在这时代,却是振奋军心,削弱敌势的好手段,百试不爽。 上杉辉虎见身后姬武士们士气激昂,笑道。 “我来打头阵。” 义银摇头。 “我来。” 以上杉辉虎的性子,她来领头,必会杀向马印下的神保长职,斩将夺旗。 如此做派,爽是爽了。 可一行人的目的是脱困离境,干嘛死伤人命去摆这个威风。 更何况刀剑无眼,再厉害的武家也抵不住一支冷箭流矢。 上杉辉虎有个万一,义银这些天算是白忙活了,还是自己开路比较安心,杀戮模式保命一流。 上衫辉虎哪这么容易听话,刚要反驳,只见义银嘴角一瘪,目光含泪,一声。 “上衫姐姐,你听我说。” 一腔热血瞬间化为绕指柔,硬不起来只得软软点头。 “你说,我听着。” 义银心里呵呵一笑,这吃软不吃硬的傲娇富二代,摸清底细还怕收拾不了你个顺毛驴? 他肃然道。 “刚才对弈,神保长职杀伐决断不似简单人物,不好糊弄。 可惜她家姬武士还是传统保守,才被我一席话动摇了阵脚。” 上杉辉虎赞同。 “神保家上代覆灭,神保长职以一己之力复兴家业,的确算个人物。 可惜她家底单薄,依靠收拢旧臣起家,自然摆脱不了名分的影响。 神保家是越中三守护代之一,在射水,妇负两郡郡望深厚,武家归心。 去年我攻伐她家,废了好大力气亦是打不下富山城。 只是她运气不好,遇到了你。” 义银点头认可。 神保家依靠多年守护代积攒的人心统帅武家,麾下姬武士自然都是守护体系内传统的既得利益者。 她们地位不高,日子过得却是安稳,不似下克上武家那般,要么飞旺腾达,要么全家死光。 神保家可以复兴,就是借着这些武家保守的惯性思维推动,以自家的名分团结麾下。 可遇上了斯波义银算她倒了八辈子血霉,可谓是成也名分,败也名分。 畠山宗家虽然收缩势力去了近幾,但之前在越中镇压百年,不论神保椎名,哪家都是她家臣下。 即便到了今天,这个主臣名分也是在的。只是主家远在在千里之外,无法影响这里而已。 斯波义银身为足利亲族,地方实力派领袖,畠山高政以畠山宗家名义作保过境。 又是幕府派遣,足利将军御令出使的正式使臣。 不管是畠山神保两家的主臣名分,还是幕府地方的守护体系尊卑,神保长职都没理由阻挡使团。 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认账,不承认使团的真实性。 可惜,义银一个掏画押的动作,神保长职自乱阵脚放箭,动摇了军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