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手掌半握迎着风张合。 林秋安转头时看到了这一幕,她对他们此刻的行为暗示和调侃心知肚明,本想发作的她看到时庭旭悄悄往她这边偷看了一眼。 “哎没人知道我让手吹吹风是为什么吗?王廉庭哥你俩都不知道?不应该吧!” “我知道,但我不说。”王廉语言暧昧。 林秋安扯了扯安全带,坐直了身体,然后转过身去,直勾勾地盯着后座的两个人,她忍不了了。 “是为什么。我不知道。你解释一下。”她语气平稳,一如往常,但稍微有点眼色的人都能听出她话语里的不快。 “啊没有为什么,就是手汗多吹吹干……”王廉试图挽回他刚才附和的玩笑。 “啊对对对!”陈堂新的无赖仿佛找到了借口,“吹手汗哈哈哈哈哈哈哈吹手汗……小秋美女你也可以伸出去试试……” “呵呵……”林秋安冷笑一声,继续冷漠地追问,“我不想试,请你直接解释给我听。” “这个就是,啊就是……风吹着挺舒服的……”陈堂新试图为自己的猥琐措辞。 “舒服什么。怎么个舒服法呢。” 林秋安不依不饶,冷淡着追问。 压抑了很久的自我终于要爆发出来了,她不想听到任何的语言骚扰,任何人在旁边都她都不会收敛,哪怕是时庭旭也不行。 “我关窗了啊,风吹着冷,你把手收回来。”时庭旭终于挽救了此刻剑拔弩张的局面,他硬着头皮出来打圆场。 “啊是啊是啊!怪冷的……”王廉借坡下驴,拽回陈堂新伸在窗外的手。 “什么嘛……没意思……”陈堂新嘟囔着。 车窗缓缓合上。 沉默随即袭来。 好一会子没有人开口说话。 时庭旭握着方向盘,眼睛时不时地看向一旁扭头看向窗外的林秋安,大家都没有说话。 不知道是刚才被噎着了想表达不满还是什么,陈堂新扒着驾驶座的靠椅背,盯着缓慢跳动的路灯倒数。 车速逐渐慢下来,在变为黄灯时稳稳停在停止线前。 “你是疯了吗?看到跳秒你不加速反倒减速,是刚拿驾照还是嫌路短啊?” “安全第一安全第一……”王廉除了偶尔的越界调侃之外,一直充当着几人之间的调剂作用。 “陈堂新。”时庭旭突然出声。 “干嘛?” “他让你闭嘴。”王廉插话,拽住他的肩膀将他按在座椅上,捂住嘴打作一团。 林秋安没有再搭话,她很明白在别人车上置气实在是拂了车主的面子,但她也害怕再搭话的话她又会忍不住和同事较量。 她这个人就这点不好,嘴上不饶人,吵架吵输了回家还要复盘改进的,实在是忍不了别人毫无遮掩的开黄腔。 于是,她别过头,看向窗外飞速划过或静止的城市灯光,试图用夜景转移自己的烦躁。 时庭旭打开了音乐,霎时音符塞满了密闭的车内空间。 节拍随着鼓点一下又一下的轻敲着林秋安的心,她的心跳在音乐的影响下,调整着自己的跳动节奏,一曲接近尾声,林秋安感觉自己的心跳成为了鼓点的一部分。 后排的同事住得更近一些,他俩十分钟之内前后脚下了车。 “快到了。”林秋安看到了越来越熟悉的街景。 “嗯。”时庭旭轻声回应,接着又沉默了好久,仿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刚才……”时庭旭犹豫着,“对不起啊!陈堂新喝多了,口不择言……” “你不用为他的行为道歉。”林秋安打断他,“你不是他,我也不生你的气。” 顿了半秒她又说:“我的脾气当年培训那会儿你就知道了,我把这里的氛围搞尴尬了……希望你不要生我的气……” “哈哈哈我知道你……玫瑰都是带刺的。” “我的刺尤其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时庭旭成功被她逗笑,车里渐渐恢复了自在的氛围。 “你平时喝酒多吗?”将车停好后,时庭旭下车将她送到楼下,走之前他开启了一个新的话题。 “工作烦的时候偶尔喝一点,怎么了?”林秋安以为他要约自己喝酒。 “没什么,就是婚宴的时候看到你尝了一口心月的酒,我随便问问……”末了他补上一句,“还是少喝一点。” “哦那个啊!”林秋安像是恍然大悟一般,“那个酒不好喝……” 时庭旭低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