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么打算? 衬衫男见小姑娘真的不过来,往后挪了挪,眼睛瞟着自己右侧的墙壁。 这是整个教室最边缘的位置,只有差生才喜欢坐在这里。? 就算有什么小动作,老师都不会发现。这里的墙壁和课卓并无不同,但…… 等等, 这个课桌上没有文具盒。 孟千屿说:“我知道没有文具盒和圆规,那里有什么不同?” 她腿脚不利索,而且不想距离这个危险的男人太近,如果她手里有把加特林,早就突突突眼前的男人了! 衬衫男忍着疼痛颤抖的弯下身子,突然一件带血的校服映入他的眼帘! 这是什么? “有什么,给我看看。”孟千屿高声说道。 他倒吸一口凉气,不知道这一刻自己为什么这么听话,他狠心将校服拽出来,扔给孟千屿! 孟千屿顺手将手绢塞入白裙子的侧兜,从地上捡起血衣。 血衣是一件校服,很脏,不仅有杂草、粉笔、丙烯颜料,也有斑斑点点的血痕。血不是呈喷射状的,也不是流鼻血落在小腹上的。 每一滴已经发棕的血渍上都有一处小小的孔洞,如果不仔细看,根本无从发现。 孟千屿将校服举起,透过白炽灯惨白的光线,看清了整件校服上布满星星点点的孔洞。 她耳边似乎响起了一个女孩子的呐喊尖叫。 这是……圆规扎的? 这间教室的同学在霸凌一个坐在角落的女孩子? 孟千屿若有所思。 好像,有一点头绪了。 下一场,她需要证实一件事。 60秒时间归零,教室内的灯光倏然熄灭,孟千屿没有去拿拐杖,扶着课桌一点点摸索到了教室门口。 花花看了看孟千屿兜里的红手绢摇头说道:“第三轮了,你们还是没有完成游戏,准备好接受惩罚了吗?” 孟千屿静默的看了许久,微笑道:“准备好了。” 她伸出手臂,问道:“你觉得这里的皮肤怎么样,是不是扎上去的感觉会很好?” 面露微笑的花花目光一滞,她还没有拿出圆规,怎么这个女人就知道惩罚方式? 这么快的吗? 目前这个游戏被挑战次数是129次,没有一名玩家从这场游戏中存活。 仅仅三轮,她就发现了? 花花背后冒出冷汗。 孟千屿将花花的面部表情尽收眼底,她走到座椅旁边摩挲着自己精神研究所的布兜子,找到了一瓶止咳糖浆,很甜,反正是药,希望可以大发慈悲的用作中枢神经的止痛,希望她被折腾得不太惨。 拧开瓶盖吞了两口进去。 花花没有前两轮惩罚的快感,她一手按住孟千屿的肩膀,另一手抄起粉色圆规。 扑哧! 圆规尖头扎入孟千屿的肩膀,花花用力向下划。 只听□□被撕裂的声音,孟千屿整只裸露在外的手臂被圆规尖头划出了一条依稀可以看见白骨的伤口! 皮开肉绽。 鲜血直流。 伤口从肩膀蔓延至手腕,她的皮肤如裂谷般被一分为二,皮肉外翻,伴随着疼痛鲜红的肌肉组织和神经抽搐着。 孟千屿满目猩红,视线被生理泪水模糊。 太疼了! 不过,她的猜想是正确的! 因为刚才地板上没有水,但黄毛的惩罚措施里有水。 虽然不知道衬衫男看见的场景是什么,但肯定和火有关。 猜对了! 她按住抖动的手臂,肩膀抽搐,喉咙发出一声张狂的、狰狞的笑声。 彪哥、衬衫男、眼镜男、黄毛的目光不约而同看向她的伤口。 她怎么能笑得出来? 花花第一次语气沉重,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 “药不管用。”孟千屿抬起眼眸,舔了舔充斥着血腥味的嘴唇,“不过,这个游戏应该很快就结束了,花花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