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只要一切尘埃落定,那么淑妃再要耍什么花招便不可能了。 这么想着,慕雪便来到了正阳宫门口,“李公公,烦请你通报一声。我有要事禀告皇上。” 站在门外的太监总管李全安,见是雍王王妃,在恭敬行礼后,便对慕雪客气道:“四王妃,不是老奴驳您的面子。而是皇上才刚传过话来,他正和三王爷说话,不许任何人打扰。” 闻此消息,慕雪并不惊讶。毕竟中毒之事关联三王爷的侧王妃,此时秦至会来见皇帝是很合理的。对于他的到来,慕雪反而感到一阵安心。毕竟,自己在进宫前特意先去见他,并将事情的原委告知于他,为的就是要他有一个心理准备,能想一个万全之策,将他自己撇清。 还记得—— 方才,他在茶馆见到她时,满含担忧和关切。在见到她后,他立即紧张的询问道:“你现在好吗?” 慕雪为了缓和气氛,反倒抛下了心事,开起了他的玩笑,“你别担心,这次我不是找你来帮我气四王爷的。” 想起往事,秦至百感交集,他苦笑道:“就算知道你只是为了气他而见我,我也愿意。其实,我常常一人来这里喝茶,一坐就是许久。每次我来这里,我都会想起那日,我多希望……”接着,他望着她,什么都没再说,但那些未尽的言语都随着他深切而苦涩的眼神透露了出来。 慕雪明白他对费逸慧的情谊。这个男人的深情一直都令她感动,于是她开诚布公道:“秦至,我今日找你真的是有要事相谈。最近我们府里的事情,相信你早就知道了。而那些流言,你也一定听到了。我今日找你来,就是为了此事。我……” 见慕雪有些迟疑,三王爷急切道:“那些流言,我半句都不信,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女子。现在,有什么要我为你做的,你尽管开口,我必定竭尽全力。”他此刻的眼神真挚热切,满含关心。 望着这个满眼关爱的人,慕雪再次被感动了。因为懂得他对费逸慧的爱有多深切,便知他的心有多苦涩。深吸了口气,慕雪才勉力自己说出了下面的话,“我已经查出了这件事情的始末,事涉烟岚。而我,已经决定今日要向皇上禀报此事。一为向皇上交代,二为消弭流言。我知道自己这么做,会伤己你的体面,也会给你带来麻烦。但请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再好的方法了。如果可以,我并不愿意伤及你。所以,现在我只能请你谅解。” 三王爷起先是十分惊讶的,接着便很快意会到事情的始末,他歉疚地凝视着慕雪,带着有些疲惫的神态地问道:“此事,又是烟岚所为?” 慕雪无奈点头,“是的。” 三王爷深感负疚,他惭愧道:“慧儿,你无须我谅解什么。一直以来,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如今,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无须顾及我。这么些年来,她伤你害你,已经多少次。你能容忍她至今,已属不易。如今是她自取其祸,怪不得任何人。” 三王爷良善的心意,慕雪当然体会的到。就是因为太明白他的心思,所以今日才特意约他出来提前告诉他一声,“不管怎么说,她是你的侧王妃。此事,一定会对你有所牵累。我希望给你提个醒,万一皇上若问起,你也好答话。” “不管父皇信是不信,我确实不知此事。至于烟岚,我没什么好说的。她是个疯子,我从来都不知道她到底想怎么样……”三王爷痛苦的闭上眼,一句感叹模糊的散逸出口:“若是当年,父皇……不为我指这个婚,也许……如今大家都不会如此痛苦……” 正阳宫内。 “老三,你是在怪朕吗?怪朕当年为你指了这门婚事?” 生生压下咽喉中满溢而出的苦涩,秦至低着头恭敬答道:“儿臣不敢。今日,儿臣来到父皇面前,谈这些过往,只是为了将此事的原委说明白。儿臣希望父皇秉公处理,给四弟和四弟妹一个公道。” 望着满脸痛苦的儿子,皇帝心中也觉不忍,但他更不解的是,“既然你们都早知烟岚曾做出这么多丧心病狂的事情,伤害老四媳妇如此之甚,为何你们当初都不告诉朕,让朕处置她?” 三王爷闭上眼,拜倒在地上,沉痛道:“这确实是儿臣的罪过。如果早就处罚了烟岚,一切便不会如此。儿臣求父皇重重责罚儿臣!只有这样,儿臣才会觉得好过些!” 望着自责不已的秦至,皇帝不由问道:“你是否到今日还惦念着老四的王妃?” 三王爷俯在地上,闷声道:“儿臣求父皇不要问了。一切阴差阳错早已铸成,如今慧儿能因为失忆而忘却过往,与四弟相亲相爱,幸福安乐。儿臣觉得这……便是最好的结果了。” 皇帝轻叹一声,“看来,是朕误了你们……” 三王爷跪在地上,久久不语。如今,再谈当初,已是多余。虽然谈起往事让他痛苦不已,可是他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