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乙突然露出一手,让风叔更加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你这是……魔术?”风叔愣了良久才问道。 苏乙笑了笑,道声“得罪”,突然指出如电,点了风叔的穴道。 风叔骤然被袭击,下意识就要做出反应,却不料身体却不能动了,这一惊顿时非同小可。 “我、这……怎么回事?”风叔眼珠骨碌碌直转,惊恐叫道。 “这是点穴打穴的功夫。”苏乙道。 他手掌抵在风叔胸口,内力缓缓输送,沿着风叔身体运行一个周天再收回来,也顺便解开了风叔的穴道。 对于风叔来说,他只感觉一股洪流沿着自己的身体滔滔不绝而来,又滚滚而去。 这股洪流中正温和,玄妙神秘,难以揣测。 “这是内力。”苏乙收回手掌。 看着目瞪口呆难以作出反应的风叔,苏乙接着道:“我虽未学道,但却拜了名师习武,练就一身武艺,也练出了内力。可能这便是我半年便能明见鬼神的原因吧。” “我学画符其实也很快,只要是师父教过我一遍的东西,我都很快就会理解消化。我记得当时我画的第一张符就是镇魔符,师父也非常吃惊,说我是前无古人的妖孽。” 其实苏乙在意识流教学空间的帮助下,只用了一个月时间就达到了这样的境界,但半年都已是惊世骇俗,若说是一个月,风叔只怕和当初的陈友一样,会生出“妒杀”之念。 人家半辈子才能做到的事情,你凭什么只用一个月? 这就好比你十年寒窗苦读考上二本,你隔壁家五岁小朋友看了一个月书就上了清华,你什么感受? “若你说的是真的,你不是妖孽,谁是妖孽?”风叔终于反应过来了,他面色复杂,长长吐出一口气,“黄先生,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风叔若是不介意,叫我火土就好了。”苏乙道。 “好,火土。”风叔冷静下来,“你我都是茅山的,却不知你是茅山哪一支的?” “我师父叫陈友,他的法术是家传的。”苏乙道,“至于哪一支,我就不知道了。” “你没问过你师父?”风叔问道。 苏乙摇头,神色有些暗然:“以前……忘了问,以后也没机会了。” 风叔一怔:“莫非你师父他……” “我亲自渡的他。”苏乙叹了口气,“为了对付一头尸鬼,他用请神咒拘鬼灵上身,和那尸鬼同归于尽了。” 风叔再次动容,失声道:“尸鬼?尸有魄无魂,鬼有魂无魄,二者结合,天地不容!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诞生在世间?” “这话,说来就更长了。”苏乙叹了口气。 “不急,你慢慢说。”风叔深深呼吸,他现在对苏乙的故事非常感兴趣,只觉得这个人充满传奇和神秘。 “阿莲!别躲在门外偷听了!”风叔板起脸喝道,“进来给你火土叔添点热水,还有,你叔叔坐这儿半天嘴都快干死了,你也不管吗?” “哦……”阿莲急忙去拿水壶了。 风叔摇头,对苏乙道:“我弟弟弟媳去的早,这个侄女从七岁被我养到大,毕竟不是亲生的,不敢打不敢骂,都被我惯坏了。唉,以后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只要你把好关,让她嫁一个好人家,那就功德圆满了。”苏乙笑呵呵道。 “现在的年轻人,太老实的没本事,有本事的不着调,着调的太自私,不自私的又瞎混,唉,我是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了。” “可能哪个年代的年轻人都是这样吧。”苏乙道,“其实儿孙自有儿孙福,风叔也不必太担心。” 便在这时阿莲又提着水壶拿着水杯走进来了,倒完水后,她便磨磨蹭蹭不想出去的样子。 风叔刚要呵斥,苏乙就摆手劝道:“算了,事无不可对人言,让阿联在这里听吧。” 女生本就八卦,让她们吃瓜吃一半,只怕比杀了她们还让他们难受。 “你呀!”风叔没好气地指指阿莲。 阿莲做个鬼脸,对苏乙甜甜一笑:“谢谢火土叔!” 苏乙笑了笑,略作调整,接着讲了起来。 “女儿出事后,我觉得这事情不简单,我怀疑她遇到了鬼神,虽然活了性命,但却不能再开口说话。”苏乙声音低缓,“那时候上面的反扑很厉害,有人写信威胁还要绑架我老婆。我虽然不怕死,但没道理让我的老婆女儿也为我牺牲。我意识到我犯了很严重的错误,我不该把软肋留在湾湾,让他们抓住我的弱点威胁我……” “官贼不分,这世道,真是没救了!”风叔痛恨道。 “在公道和家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