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郑志就是斗争与妥协的艺术,这句话绝对是特么的金科玉律。 刘海清对这些国难当头却只顾争权夺利的食肉者都没有半分好感,但现在他只能选择一个去投靠,而且必须想办法获得对方的信任,并拼命咬死其他两人,向新主人表示忠心。 这是很无奈的事情。 刘海清可以谁都不选,保持中立吗? 你要知道自古来在郑志上玩儿平衡中立的是什么人。 要么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要么是手握重兵,或权倾朝野,或名满天下,谁上位都得拉拢的大人物。 没这条件你敢玩儿中立,到时候鸡嫌狗憎,绝对死得比赵四儿他爹还惨。 “我知道了。”对于苏乙的建议,刘海清一向都很放在心上,“去了金陵,我会尽快跟九哥联系的。” 苏乙微微犹豫,道:“说句不该说的话,凡事儿让九哥冲在前面,他注定不会被当局者重用,可以不用顾忌任何眼光。但你不同,你要提防锋芒毕露,惹人忌惮。” 刘海清忍不住对苏乙笑了。 苏乙这时候流露出的自私自利,不但没有破坏他在刘海清心中的形象,反而让刘海清对他更依赖和信任了。 刘海清知道,这是拿他当真正的兄弟,才会跟他说这种话。 “低调嘛,我懂。”刘海清笑呵呵道。 “你要是真懂,就不会一直待在赤峰不走了。”苏乙叹了口气摇摇头。 现在的刘海清自然不是当初苏乙刚认识他的那个袍衣混混,一腔热血,自信爽朗。经历了这么多事,他也磨砺出了一些城府。而且身居高位,也培养出了一些威严,以及上位者思考问题的习惯。 但骨子里,他还是那个追求保家卫国的热血青年。 当看到赤峰的将士抛头颅洒热血时,他总是忍不住想要为他们做更多事,甚至不惜用各种方式问胡展堂和张少帅要武器,要粮食。 他是一个特务头子,和孙老殿这样的实权军阀走这么近,怎能不引人猜忌? 所以一度以来,胡展堂都开始疏远他,甚至是准备找人替代他了。 这次若非胡展堂被李德邻和汪兆铭双重威胁实在是黔驴技穷,只怕他不见得会重新启用刘海清。 刘海清在津门只呆了两天,这两天里他一直是住在耿公馆的。 也不知道是抽的哪门子风,非要缠着苏乙要苏乙教他武功。 “你可拉闸吧,你是玩脑子的,根本轮不到跟别人拼武功。”苏乙道,“再说了,两天你能学个啥?” “我又不想练成什么高手,”刘海清道,“就是学些关键时候的保命术,不至于出了事手忙脚乱。” “怎么,这次在赤峰遇到危险了?”苏乙笑呵呵问道。 “说起来还挺丢人。”刘海清叹了口气,“还记得你行踪泄密的事情吗?你给我发电报后,我就把这个人找出来了,是赤峰站的副站长张烈。” “不过当时我猜到你发电文是什么意思了,为了拖住他,我耍了个花枪,把他的注意力吸引到了通辽。你们在锦州能得手,和鬼子的注意力全放在通辽也有关系。” 苏乙点点头:“阴沟里翻船了?” “翻了。”刘海清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搞的,被他发现了端倪,知道我们在给他设套。张烈也是个聪明人,发现了这点后明白自己逃不了,于是假装要见我,然后持枪挟持了我。” “当时……其实我有机会反抗的,但人家一招就把我制住,枪口顶在我脑门上了。” 时间回到三个多月前的赤峰。 张烈故作正常来到了刘海清的办公室,神神秘秘地对刘海青道:“处座,我发现孙司令一个大秘密,这个秘密关乎整个赤峰的安危!” 刘海清知道张烈是叛徒,但却想知道张烈到底搞什么名堂,所以便给了张烈开口说话的机会。 但张烈似乎十分忌讳的样子,生怕别人听到,凑到刘海清跟前,似乎打算压低声音说。 刘海清也是警觉的,察觉到不对立马果断先出手,谁知道张烈一个擒拿就把他制住,然后手枪顶在了刘海清的脑门上。 “别动!别出声!”张烈警告道。 “来人!”但刘海清根本没听他的,直接喊了一声。 门外的警卫立刻推门而入,看到刘海清居然被枪指着,顿时大惊失色。 张烈也没料到刘海清居然不听他的话,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来不及了,只好挟持刘海清,跟刘海清的手下对峙。 “我说了让你别出声,你为什么不听!为什么不听!你信不信我一枪打死你!”张烈气急败坏大吼。 枪口威胁下,刘海清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