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才,腾杰不想做一个埋没人才的“庸主”。 其实这是腾杰和刘海清第一次面对面交谈,他为什么会认定刘海清是个人才呢? 原因有二,第一,这年头儿,只要得罪大人物的,十个有九个都是人才,剩下一个是蠢货。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只要做事才会得罪人,做大事才会得罪大人物,能做成大事,得罪了大人物的,不是人才是什么? 谁都不得罪,要么是八面玲珑的官油子,要么是无所作为的废物。 第二,这次王雅桥在重重包围中莫名消失,全津门的人都对此一筹莫展,偏偏是这个刘海清发现了王雅桥的踪迹,查到了他逃离的方法和路线。 仅凭这一点,刘海清就胜过太多人了。 存了这样的心思,腾杰对刘海清的态度立刻就发生了本质的变化。 原本他只是问事,但现在,他主要是为了看人。 他要看刘海清怎么应对这件事,他要看这个刘海清,堪不堪大用。 看着纠结不语的刘海清,腾杰继续给他施加压力:“不说话?是不敢说,还是不想说?” “又或者,是天高皇帝远,你刘海清眼里已经没有我这个社长,没有党国了,嗯?” 腾杰最后一声“嗯”猛地提高音量,压迫感十足。 “卑职不敢!”刘海清不敢再沉默,急忙大声道,“卑职从入党的第一天起,就矢志以此身报党国,绝不敢忘!对于腾社长,属下更是一向敬佩有加,视为楷模。” “马屁少拍!”腾杰冷哼一声,“说得这么好听,那就回答我的问题!” 刘海清脸色阴晴不定,突然面色惨然道:“社长,卑职无法回答您的问题。” 砰! 腾杰暴怒:“你当我不敢毙了你吗?来人!” “有!” 立刻有卫兵进来。 腾杰指着刘海清厉声道:“把这个目无上级,不尊法纪的刘海清,给我拉出去毙了!” “是!”卫兵回答,然后便去推搡刘海清。 刘海清依然咬牙一言不发,只是深深向腾杰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向外走去。 眼看刘海清就要走到门口,却被腾杰叫住了。 “回来!” 等刘海清带着又是疑惑,又是纠结的复杂表情重新走回来,腾杰冷冷一哼,道:“刘海清,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替谁牟利?是李虎,对不对?” 刘海清还是一言不发。 腾杰接着道:“别以为我远在金陵,就对你们津门的情况一无所知,我实话跟你讲,津门的情况,我早就全都掌握了!我问你话,是给你机会,看你是不是还忠于革命,忠于党,但你太让我失望了!” 腾杰故作失望看着刘海清:“你当初得罪了宋家,我没有说话,因为我觉得这对你来说,是一种磨砺。你来到津门后,所有的努力我全都看在眼里,我看着你锲而不舍,一遍又一遍为了证明自己而努力,直到最近,你终于守得云开,向前进了一步。” “你知道你的中尉申请报告放在我的桌子上的时候,我怎么想的吗?我当时想的是,这个刘海清,终于算是磨砺出来了,这个人才,我终于可以放心大胆地用了!” 话说到这里,刘海清早已泪流满面,单膝跪地,满脸感动地哭喊:“社长,卑职不知道,您竟一直都在关注着我,卑职更不知道,您竟对我寄予厚望,我让您失望了!” “你是让我很失望!”腾杰叹了口气,“堂堂党国的人才,现在居然成了李虎的家犬,刘海清啊刘海清,你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 刘海清哭喊:“社长!卑职不是李虎的家犬!卑职只是觉得,效忠党国,首先要效忠长官!” 这句出自潜伏之王余则成之口,再由苏乙转告刘海清的名句一出,腾杰顿时动容! 在力行社初创的今天,这句话的杀伤力无疑是十分巨大的。 这一刻,腾杰“懂”了刘海清。 他从办公桌后绕出来,走上前去亲自扶起刘海清,拍拍他的肩膀,感慨道:“效忠党国,首先要效忠长官,这句话说得好,说得太好了!刘海清,你是这么说的,你也是这么做的,你是一个忠臣,我不能以忠罪人,这件事,你没有错。” “社长。”刘海清虎目含泪,看着腾杰,竟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他眼中浓浓的感动,那股快溢出来的“士为知己者死”的意味,是个人都能读懂。 腾杰再次拍了拍她的肩膀,沉吟片刻道:“刘海清,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忠义社的人,你也不再归属李虎的麾下。” “我现在任命你为力行社驻津门特别代表,全盘负责力行社在津门的一切党务,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