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净夏说完,没有看林青一眼,也是转过身径直走进书房,慕容净夏进了书房,关上门,设了结界,看向慕容桓。 慕容桓站在书桌前,背对着慕容净夏。 书房里低到不正常的温度,让慕容净夏更加心惊,林青这回可是触到了师父的痛处以及底线。 好吧,这两样全都是她,既然如此,她来解决。 “师父,青儿还小,您,别生气了。”慕容净夏上前几步,跪在地上。 “不生气?你要为师如何不气?”慕容桓现在有些失控,不想转身看她,看了她他一定会心软:“是谁告诉他的?” 慕容净夏低声道:“我不知道,不是我。” 慕容桓道:“蓬莱弟子中,我早已下了死命令,不许任何人再提起当年的事。敢公然违背我命令的,除了你,也就只有阮汉谨了。” “不是她!”慕容净夏惊叫道:“师父,不会是阮阮,这件事情抖漏出来了,对你对我对青儿对阮阮都没有任何好处,她为什么要说?” 慕容桓猛然转身:“那你说是谁?这件事对谁有好处?” “我……”慕容净夏眼神飘忽了一下,似是在想,很快她眼神就又聚焦了,看向慕容桓道:“师父,现在青儿都知道了,谁告诉他的有什么区别啊?” “看来你知道是谁。” “我不知道。” 又是一巴掌,慕容净夏苦笑,她这招谁惹谁了? 慕容桓看着她苦笑,还是心疼了,这事也不怪她。 慕容净夏抚了一下刘海,道:“师父,不管怎样,青儿对您出言不逊,不敬师长,他是错了,我已经,已经责罚过他了。” 慕容桓问:“你怎么罚的?” 慕容净夏道:“我罚他,罚跪三个时辰,让他静思己过,小惩大诫。” 慕容桓道:“这就算过了?” 慕容净夏跪直身子:“他还是个孩子,这回也算是,受人蛊惑无心之失。他,他是我徒弟,是我管教不严,我也有错。青儿,净儿已经责罚过了,师父,若是觉得惩罚力度不够,净儿可以替他,接受师父的惩罚,直到师父觉得惩罚够了,气消了为止。” 一席话,又让慕容桓气得发抖,他用手指着慕容净夏,冷冷道:“我是不是,太久没有罚过你,你就觉得我舍不得打你了是不是?” 慕容净夏垂头不语,她可没这么觉得,师父心疼肯定是心疼,但绝对不会舍不得罚她,师父向来很舍得。 慕容桓已经被林青气得不轻,现在看到慕容净夏的模样,更是气的失去理智,抄起桌上的茶杯掷到了慕容净夏面前。 茶杯在慕容净夏身前的地面上被摔得粉碎,慕容净夏刚刚有点出神,没有准备,吓的一抖。 慕容桓指着茶杯碎片命令道:“跪上去。” 慕容净夏猛地抬头:“师父?” 跪碎瓷片?师父不会这么罚她的,不会的。 慕容桓已然失去理智,见慕容净夏没有动静,提高声音厉声道:“你是想违抗师命吗?还是为师的话你没听到?跪上去!” 慕容净夏很吃惊的样子,眼圈红了,她看着师父眼睛里闪现的怒火,知道师父是气到不清醒了,师命不可违,慕容净夏苦苦一笑:“师父,这样对净儿,您会后悔的。” 声音太小了,慕容净夏都不确定师父是否听到了,她看着面前被摔得粉碎的茶杯碎片,赌气似的向前膝行一步跪在上面。 从未有过的疼痛从膝盖处蔓延全身,慕容净夏咬着牙关没叫出声来,眼泪却是止不住的流,真的,好疼!碎瓷片刺进皮肉,入了骨,鲜血从膝盖上涌出,瞬间染红了衣衫。 慕容净夏忍者剧痛,咬牙问道:“师父,可还,还满意?” 回应慕容净夏的,是背上传来的疼痛,那是最重的庭杖,一左一右两根,轮番笞责。 慕容净夏看着眼前的白色衣袍,离自己还有至少五步的距离,忍着膝上的刺痛和背上的疼痛,苦笑着。 师父都不想亲自动手了,直接施了个法,让庭杖自行责打。 她知道师父真的很生气,可是,这未免,太残忍了。 一时间,书房里只有庭杖落在背上的声音,和慕容净夏拼命隐忍疼痛的声音。 慕容桓再次转身不看慕容净夏,手一翻又变出了一个茶杯,沏了杯茶喝着,故意忽略掉慕容净夏的抽泣声。 慕容净夏默默受着本不该属于她的责罚,但她却并无怨言,也没有恨意,她可以理解师父的心情,却无法苟同师父的做法,但她不会恨师父,无论师父对她怎样,她也不会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