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之后的时间里,慕容桓没再打过慕容净夏,可慕容净夏依然不好过。 师父定的训练量实在太大,每一项任务她都要拼尽全力才能完成个七八成,这一天,她哭了太多次,也是第一次,师父对她的眼泪视而不见。 夜幕降临,慕容净夏回到房间,衣服都没有脱就趴在床上,浑身的疼痛加疲惫,让她很快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慕容净夏被身上的不适感弄醒,伸手想撑起身子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别动。” 身后传来命令,慕容净夏一愣,趴回床上,轻声唤道:“师父?” “嗯。” 慕容净夏清醒了一下,猛然发现自己上身的衣服只剩下了一个肚兜,师父正在她身后为她上药。 慕容净夏觉得很不舒服,虽然从前一直如此,但是现在,她不想这样:“师父,您以后,不要为我上药了,徒儿已经长大了,男女授受不亲,咝!” 慕容桓手上加大了力道,淡淡道:“没那一说。” “徒儿不习惯。” “不习惯就习惯着。” “师父…” “住口。”慕容桓命令道。 慕容净夏不再说话,师父命令的,她不能不从。 上好了药,慕容桓弹指给她穿上衣服,左手拎着她的后领将她提起来靠着墙壁横着坐在床上,就着夜明珠的光,冷幽幽的看着她,问道:“你哭什么?” 慕容净夏慌忙伸手擦干了眼泪,道:“没,没什么。” “说。” 一个字的命令,冷冷的声音,让慕容净夏畏惧:“有些,委屈,还有,伤口很疼,还有些,还有些害怕。” 慕容桓皱着眉听着,忽然挥手重重打了她一巴掌,打得她侧过身去。 慕容净夏左手捂着脸,没有看师父,但她真的不明白师父为什么打她? 慕容桓双手握住她的肩,一把将她搬正过来,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慕容净夏你记住,从今天开始,别再让我看到你哭。” 慕容净夏吓得浑身发抖,缓缓点了点头。 慕容桓又是一巴掌下去,又再次将她搬正:“回话。” 慕容净夏咬咬下唇,颤抖着声音,小声回答道:“是,师父,徒儿遵命。” 慕容桓放开她,直起身子,命令道:“今晚不许睡觉,入定。” “是。” 慕容桓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离开了房间。 慕容净夏捂着被打得有些麻木的脸,眼泪还是流了出来,她把头埋进被子里,小声痛哭着。 没有让师父看见,就不算违背师命,让她再哭一回,就这一回。 几天后,正在思过阁绞尽脑汁想着,怎么不让慕容净夏出的这件事流出蓬莱的萧染,又接到慕容桓的传音,要他家谨儿去净华殿给他家净儿疗伤。 萧染无可奈何的看向正在收拎药材的阮汉谨,道:“谨儿啊,你师叔...” “让我去给那疯丫头疗伤。”阮汉谨很自然的接了下去,然后看向萧染道:“他找我基本就这一件事,您下回不用说的很清楚,告诉我要去净华殿就行了。 萧染笑道:“估计是净夏那天折腾的,身子没调养好。” 阮汉谨叹口气:“不一定,有可能是被师叔打的。” 萧染道:“谨儿!别瞎说。” 阮汉谨停下手里的活,看着师父很严肃的说道:“怎么就瞎说了?师叔被小丫头拒绝,心里不爽,又天天看着她在眼前晃悠,很有可能一个忍不住,就通过教训徒弟的方式报仇雪恨了。” 萧染道:“你师叔不是这样的人。” 阮汉谨争辩道:“小夏入魔之前,师父您能想到她会入魔吗?” 萧染然无话可说。 阮汉谨正色道:“由爱生恨会很可怕,这不是小夏的专利,更不是女人的专利。师父您若不信,咱俩打个赌啊!” 萧染问:“赌什么?” 阮汉谨笑道:“我若说中了,您收着的那条血蜈蚣就给我,若您说中了,以后您的折子,我负责一半,怎样?” 萧染道:“一言为定。” 阮汉谨收拎了很多伤药,走进了净华殿 慕容净夏房间 慕容浄夏的确遍体鱗伤的躺在床上。 慕容桓站在她床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阮汉谨敲响了房门。 “进来。”慕容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