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额坠做好了,慕容桓又向里面注入了些自己的灵力,才送给了慕容净夏。 慕容净夏戴上额坠,水蓝色的睡莲,和她的眼睛一般大小,坠在眉心,透出蓝色的光,在一层稀疏的刘海儿下若隐若现,衬着小女孩虽还稚嫩却已是极清秀漂亮的脸蛋更加白皙无瑕。 慕容净夏的唇血色很淡,却不是病态的感觉,显得有些清冷但又很平易近人,如今有了额坠点缀,颇有些天女下凡,明明近在咫尺,又不可轻易触及的感觉。 “师父,您怎么了?”慕容净夏轻声唤道。 慕容桓猛然回神,怎么回事?自己看徒儿竟然看痴了。 慕容净夏问:“师父,净儿好看吗?” 慕容桓笑道:“好看。” 慕容净夏松了口气,她还以为师父觉得不好看呢,吓死她了。 “净儿以后就戴着吧。”慕容桓轻抚慕容净夏的头,柔声道。 慕容净夏笑道:“好啊!可净儿每天那么不老实,万一弄坏了怎么办?” 慕容桓道:“不会,为师做的东西,怎么会坏?” “那净儿就一直戴着!对了,我要去给小奶娘和小叔看看,师父我走了!” “慢点跑,小心摔了。” 慕容桓嘱咐道,看着慕容净夏蹦蹦跳跳地跑出了净华殿。 他的小徒儿,真的长大了。 净华殿,后院 慕容桓和慕容净夏正在一棵丁香树旁的石桌上下棋,慕容净夏学棋不过一年,已经下得很好,说实话,慕容净夏学什么都很快,慕容桓早已对小徒弟的奇高天资泰然处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慕容净夏不喜欢读书,是真的非常不喜欢,无论是诗词,歌赋,还是剑谱,心法,只要是放在书里,她一律看不进去。 慕容桓对此非常无奈,想尽各种办法,无果,只好将一切全由他自己亲自传授,还好,除了读书,慕容净夏什么都好的不得了。 此时的对弈,师徒俩全都全神贯注,慕容净夏下得再好也不敌她师父这个千年老手,慕容桓则是知道徒弟的实力已不弱,自己不使全力,弄不好会输。 慕容净夏捏着一颗黑子,在棋盘上寻找着落子处,上下找了三遍才终于找到了自认为合适的位置,轻轻将快要捏碎的黑子落下。 不错,慕容桓赞许的点点头,手执白子迅速落下。 慕容净夏又捏起一颗黑子,眼睛落在棋盘上,又是很久,才落子,累得像要虚脱了一样。 慕容桓又摇摇头,破绽太明显,执起白子向下落,落到棋盘时发现不是自己想落的位置。慕容桓轻轻皱了下眉,没有说话,继续下棋,落子依旧很快。 慕容净夏越来越招架不住,很快便败下阵来。 “有进步,学会了用混淆咒。”慕容桓看着慕容净夏泄气的模样,轻声道。 小动作被发现,慕容净夏心虚道:“师父发现啦!” “你的小动作,能瞒住为师吗?”慕容桓板着脸,道:“什么时候学会作弊的?” 慕容净夏自知有错,迅速绕过石桌坐到慕容桓身边抱住他的胳膊,道:“不算作弊吧!师父那么厉害,净儿反正也赢不了,最多就是能多活一会儿嘛。” “不算?”慕容桓侧过脸看向慕容净夏。 慕容净夏摇着慕容桓的胳膊道:“师父!净儿错了好不好!这是第一次,再说就是下棋,师父不至于要罚我吧!” 慕容桓本就没生气,慕容净夏一撒娇,更是连脸都板不住了:“为师没说要罚你,不过既然你提了,不如就小惩大诫一下,要你记得以后不许这么做。” “师父!不要啊!师父!!!”慕容净夏拼命摇着慕容桓的手臂。 慕容桓点点慕容净夏的额头,道:“罚你为为师弹一曲,就《平沙落雁》吧。” 慕容净夏立刻眉开眼笑:“好啊好啊好啊!我马上就弹!” 招出古琴放到另一张石桌上,慕容净夏手抚琴弦,指尖轻挑,琴声悠然奏响。 初弹似鸿雁来宾,极云霄之缥缈,序雁行以和鸣,倏隐倏显,若往若来。 其欲落也,回环顾盼,空际盘旋;其将落也。息声斜掠,绕洲三匝,其既落也,此呼彼应,三五成群,飞鸣宿食,得所适情:子母随而雌雄让,亦能品焉。 一曲终了,慕容净夏将手从琴弦上拿下来,笑着看向慕容桓,等待评价(夸奖)。 技巧娴熟,音节把握恰到好处,又配合自身理解,真不错! 慕容桓看着慕容净夏期待的眼神,赞许的笑笑,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