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子,舍不得用,好像用完就什么都没有了一样。 ‘她是山神,她一定很忙,不能打扰她’榉仁时常这样想着,今晚的月光跟那一晚很像,明亮圆满,她就那样突然出现在眼前,让人手足无措,还要陪自己走完这余下的生命,真的不敢奢求太多了。 ‘这么晚了她应该睡了吧。’榉仁抬手,痴痴的将那白子与月亮重合,完美!一想到还有一颗黑子在她手中,榉仁心里就一阵暖意,忍不住的提起了嘴角。 这时,肩膀上被人轻轻覆盖了一件披风 “少爷,夜色深了您不回房间吗?” 是寂云,榉仁放下手臂将棋子握在手心, “嗯,这就回去。” “您手里的石头真好看,在哪里弄的啊?” 榉仁握紧了手心 “棋子而已。” “棋子?哦,我还以为是石头呢。” 榉仁起身看着寂云娇羞的面庞,突然有些走火入魔了一般,竟抬手勾起了寂云的下巴,眼神里的冰冷像是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东西。 “你,为什么非要嫁给我?” 语气里的冰冷一如眼神一样,寂云有些被吓着了,她紧张的后退了两步, “少爷,您……您怎么了?” 榉仁像是被突然叫醒了一般,他晃了晃脑袋看着寂云惊慌失措的模样,有些莫名其妙, “你怎么了?” 声音又恢复了之前的温柔,寂云一脸的疑惑, “少爷,真的是你吗?” 榉仁愣住了, “不是我会是谁?” 寂云松了一口气,这的确是她熟悉的少爷 “您刚才就像……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榉仁更迷惑了, “变了一个人?” “您……您不记得了吗?那刚才您说了什么您还记得吗?” 榉仁顿住想了想, “我说,我手里的是颗棋子。” 寂云再次慌了, “您刚刚说的,不是这句。” “那我说什么了?” “您明明说的是……” 寂云无法开口,因为这句话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不明白榉仁为何会这样,他是真的不记得了吗?还是说,他是故意的。想到这里寂云转身跑开了,独留一脸莫名其妙的榉仁站在原地。 深夜,四下里静悄悄的,榉仁突然睁开了眼睛,神情严肃的下了床,一身雪白中衣直直的朝着书房走去,还好此时已夜深人静,没有人看到他这般模样,点灯,研墨,提笔…… 次日,当清晨的麻雀开始叽喳时,榉仁一如往常一样,遵从了自己身体的习惯,苏醒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觉得脑袋沉重不已,好像这一夜都没怎么睡一样,他强撑着起身来到衣架旁,余光中撇见书桌之上一张黄纸吸引了他的注意,走近一看,心中一片骇然。 那是一幅画,画中女子端庄秀丽,垂眼于面前的棋盘似是思忖。这女子不是别人,这正是初见那晚,自己面前夫诸的模样,也是自己一直想画又怕亵渎的人。 榉仁心中震惊不已,那天晚上,这幅画面除了自己并没有其他人看见,难道是自己画的?什么时候?榉仁缓缓抬起了自己的双手,只见他手上依稀可见斑点墨迹,虽是寥寥无几却也足以说明一切。 “真的……是我画的!?” 榉仁心中即疑惑又害怕‘自己这是怎么了?是失忆了还是梦游了?为什么会这样?’这种无法掌控自己的感觉,就像要坠入无底的深渊一般,越挣扎越窒息。 这时,自己卧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了,明亮的光线长驱直入,身边的一切黑暗瞬间灰飞烟灭,榉仁忍不住的抬手挡住了眼睛,是全旺, “少爷,已经起来了啊,我还以为您还睡着呢!” 光线驱散了榉仁心中的慌乱与恐惧,这让他顿时轻松了不少,他决定先将此事压着,待自己弄清楚了再说。 寂云随后端着水和手帕进来了,看上去脸色也是不太好,沉默着站在一旁不说话,但是榉仁现在真的没心情去在意别人,因为他已自顾不暇。 全旺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桌子上的画, “诶?这是什么?”全旺走近拿了起来,一脸的惊艳, “哇,好漂亮啊,这是谁啊?什么时候画的?” 榉仁现在根本就懒得理他,可巧的是寂云站在全旺身后,将那副画一览无余。